,但很快那空寂的脚步声又随凄厉的鸟唳消失不见。
高璟昀终是被惊起了一身冷汗,从梦中惊醒。
望着不远处那宽实的后背,心中又生出对那温暖的渴望。
不,温暖已经满足不了他。他记得被困在那双臂之间的那种滚烫。
只有那个时候,他觉得暖。
薛不染身上的一切都是滚烫的。
滚烫的眼眸,滚烫的吻,滚烫的胸膛,滚烫的液体。仿佛只有那种滚烫才能将他骨子里那种冰冷烙印去除。
温暖不够,他想要的是他身上的滚烫。
可为何偏偏会对他生出这种渴望?
更可怕的是,看到别人也能点燃薛不染的滚烫,自己会生出那般烧心灼肺的怒意。
那一刻他恨自己为何不是女人身,他恨不得放一把火把所有人都烧了,让他们和他一起感受这被怒火焚烧的痛感。
他说他喜欢男人,是真的么?
他后悔,之前没问过二哥,喜欢是种什么感觉。有那么多姑娘喜欢他,他总是知道的。
答案高璟昀想不出,昏昏睡去,又昏昏醒来。
清晨,他看到薛不染也已经醒来,那流畅的肌肉线条从还未穿戴整齐的胸口逶迤向下,高璟昀慌不迭地收回目光。
那晚的记忆他怕是一辈子也不会忘了,他本能地不敢再看他。
他说过对自己那么好是为了早点让自己滚,他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里呢?
他还没找到医治父皇的草药,他在这里生存都是问题,遑论要独立离开此地。
夜晚的邪魅想法逐渐被清明的天光代替,理智逐渐回来,他还有很多问题要解决。
也许他非要得到薛不染,就是为了能控制他,为他所用?
这样想他似乎可以理解那夜非要自作自受的想法了。
或许有了这层关系,他肯帮自己去给父皇找草药也说不定。
于是他开口说了这几天的第一句话,而当时秦修宁正在将手中医书中的一页折上。
他已经找到了这本医书上的大部分草药,但那千年寒姜至今没有露面。
“哥,我应该很快就能走了,可不可以今晚把我原来那身衣服带过来,我想缝补一下。”
秦修宁似是没有料到他的这个请求,正在翻页的手停滞片刻。
总归是要走的,是该准备一下了。
秦修宁低低嗯了一声。
他像往常一样将饭食准备好放到他手边。但放下的那一刻才想起,如今已大可不必放得这么近了。
李未寻可以走了,可以自由活动,如果他想,甚至可以随意离开这里。
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就像他用了三年习惯一个人独立生活,现在又用了不到一个月习惯身边有一个需要他吃饭穿衣都要照顾的狐狸崽子一样。
他暗自嘲笑自己,然后没有说话避开那双星眸,转身出去了。
“哥,等等。”高璟昀在身影快要消失在山洞边时叫住他。
他驻足回眸,两旁的繁密的树叶中透出一些斑驳的光刚好投在那疏朗的眉目上,映得人脸上半明半暗,像一幅画一样好看。
高璟昀脑子像被卡在了眼面的画面里。泉水叮咚,绿意荫浓,光影斑驳,还有那双冰冷幽深的眼。
想说的话生生断在空气里:
“哥,我还想要......”
作者有话说:
本周w更宝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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