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是为何?”一衣着破烂的毛头小子胆子大,跪在路边偏头低声问同伴。
“自然是为咱南朝祈福啊,还能干嘛。”
“你个傻子,我告诉你吧,”毛头小子头靠得更近,声音压低神秘道,“是因为要让高僧解他身上的咒。”
“什么咒?”同伴一下来了兴趣,紧张地瞄了眼远处正在靠近的巡逻兵。
毛头小子声音压得更低:
“据说他们高家都活不长,不到四十就得......”脑壳后被猛地重击,毛头小子吃痛转过头瞪着打他的人,但很快恹恹低下头,“爹,你怎么也来了.....”
“混账,不要命了?!闭嘴!”收回的手不小心打到了旁边人的斗笠的帽檐,衣衫褴褛的年长者连声道歉。
“无碍。”一旁男子低沉深厚的嗓音从帽檐下散出,令老人不得不斜去看一眼。
这......不像是当地人,像个行走江湖的,一身冷漠萧飒令他不自觉将双膝往旁边挪了挪。
马蹄声滚滚而来,皇帝的仪仗浩浩荡荡从面前经过,荡起薄薄黄土。
待皇撵通过后,后面还接着一辆凤撵,前面的两个好奇心重的小乞丐又小声嘀咕起来,“咦?皇上这次怎么还带妃子来寺庙了,寺庙里也不能......”
头上又被狠敲一记,巡逻的禁军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朝这边走来,几人的头赶紧低下去,似要埋进土里。
人群中唯有一人,被斗笠遮住容貌但身形不变,禁军守卫觉得此人不像寻常百姓,正要上前盘问,突然凤撵里传来一声痛呼。
众人皆大惊失色。
“停!”宫女太监登时忙成一团。一位太监看清情况后疾步跑到前面的皇撵前请旨。
凤撵里女人的叫喊声愈发凄惨,周围百姓纷纷低声议论。
“这难道是要生产了?”
“没听说皇上新纳了哪位妃子啊?”
“这要是在这路上出了事,咱们会不会遭牵连啊!”
想起传言中那位狠厉的国君,众人瞬间色变,再也没了来时沾龙气的喜悦心情。
太监将情况如实禀报,此次出行时间短,并没有御医随行。
銮内传来的声音听上去如寻常般冷淡,但只有贴身近侍王庆能听出一丝不同。“去请最近的大夫。”
话音落,一匹快马如离弦之箭,举着皇旗飞奔而去。
“朕去看看。”高璟昀欲起身,但被一双苍老的手按住了。
王庆老迈,高璟昀念顾他的身体,每次远行都准他同乘。
“陛下,还是老奴代陛下去看吧,这里荒郊野岭人多眼杂,还是谨慎些好。”
高璟昀神色微凝,缓缓坐下。他知道现在想要他死的人比七年前还多,于是微微颔首。
待他下去后,他掀开侧帘一角,可惜距离有些远,看不清后面轿撵里的情况。
收回视线前,余光扫到人群中一人,垂头跪立却也有鹤立鸡群之感。
视线在那人身上停留少倾后高璟昀放下轿帘,静静闭目等待。
“禀陛下,情况紧急是否要询问周围百姓之中是否有医者,总好过这样干等着。”
高璟昀点头,“若没有,即刻启程去最近的镇。”
官兵询问声在人群中来回传颂,忽然一身戴斗笠之人缓缓站起身,颀长身影将周围几人笼罩住,惊得四周发出不小地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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