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一个异姓王不受宠的世子,也敢在皇宫里做爷,一会就有你好看的!”
季明礼在身后小声咒骂,老祖宗早就跟他说了最近皇上这一系列动静,就是为了打压这些吃皇粮不干事,占着土地不产粮不交税的旧王爷们。
论军功,那都是上上朝的事了。
论血缘,那更是一点不沾。
论情谊,那王位是皇太祖打天下为了犒赏这些出生入死的兄弟们封下的。虽秦礼曾是前太子高璟瑄的师父,但太子战场失踪,太祖悲痛没怪罪已是特赦了。
这朝堂风云变幻,早已物是人非,先皇仁爱,念着他秦家为南朝立下过赫赫战功留着爵位罢了。
过去这么些天,要赏早该赏,可皇上愣是将他在这太医院软禁了三日,这还不说明态度么。
季明礼思虑清明后,拿出在后宫磨练出的好性子,默默等着看他的好戏。
这是回了皇宫后,秦修宁第一次踏入养心殿。环顾四周,视线匆匆扫过每一件器具,金雕玉器琳琅满目,那些能工巧匠制造出的精致花瓶、金铜祥兽,每一件都彰显着这间宫殿主人高不可攀的尊贵身份。
但这些全然不在他眼中,只觉置身其中有一种被金碧辉煌包裹住的冰冷,甚至角落里的那架名贵古琴都仿佛诉说着一种无人问津的落寞。
暴殄天物,秦修宁冒出这样的想法。
宫女掀起两旁的纱幔,秦修宁拐进寝殿。寝殿很大,可正中放了一条龙案,显得有些突兀。
外面阴云遮住天光,屋内也昏沉沉的。
皇上埋首趴在长案上,看上去很是难受。
秦修宁行礼后起身,朝奏折边那碟青梅望去一眼,眸中黠笑转瞬即逝。
“陛下,臣秦修宁来为陛下诊治头风。”
许久,从龙案上抬起一只手虚虚在空中摆动一下。
“皇上叫您上前来。”王庆在一旁急切道。
秦修宁几步走至案边,装模做样地从高璟昀的额下抽出一只手腕,双指搭在手腕处。脉搏正常的很,但他按在那跳动脉搏上的手指,久久没有松开。
静默的这须臾,秦修宁目光沉沉地盯着高璟昀露出的后颈,修长、白皙,像一段被截下的月光。
“臣有个办法或可为陛下长久地祛除头风,皇上可愿意一试?”
高璟昀此刻根本说不出话来,王庆便代为答道,“不知世子有何办法?”
“臣曾得闻在梅里雪山上有一种神药,可医世间百病。”
秦修宁故意放慢语速,将梅里雪山几个字说得清晰。
高璟昀的后背栗然抖动,双肩缩瑟一瞬,仿佛在害怕他后面要说出的话。
一旁的王庆听闻后也是满目震惊,“你是说千年寒姜?!”
“王公公果然是见多识广,也曾听过这味奇药?”
“自然,先帝身体不好,曾经遍寻海内名医为先帝医诊,其中就有医圣楚羽曾经提及过此药。据说此药十分难觅,不知有多少人因它丧命,因此,江湖上也将它戏称为“鬼苋姜”,意为凡对它有意者都将见鬼。”
“正是。”他不急不徐,语调中听不出任何端倪,“而楚羽正是微臣的师父。多年前,师父有幸寻得一株已将其炼制成丹丸,只是再三叮嘱不清楚病因不可妄用。
“因为千年寒姜乃一柄双刃剑,内寒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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