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说了一部分,这青团里还有他放进去的药粉。
自然不是邱秉俞给他的那包,而是相反,是祛火清欲的方子。
他不知此去几日,甚至不知能不能再回来。此举虽冒险,但也是现下唯一的法子。
这枚青团,也不过是他给自己开的一记定心丸而已。
昏暗潮湿的牢房内,秦修远听到脚步声由远及近,扑到牢门前紧紧抓着栏杆。
当看到那熟悉身形,惊喊出声,“兄长!”
秦修宁被扔进隔壁的牢房,揉了揉手腕。
一张简陋的床铺上铺着干草,秦修宁拖着脚链朝床铺上坐下。
“兄长!秦王府一夜被封,父王和母妃不知所踪,究竟所为何事!”
秦修宁叹出一口气,“可能是我得罪皇上了罢。”
站了一天,脚上又拖着这条铁链走了这么久,他累的抬不起腿,直直就朝草席歪倒下去。
“嘶!”
痛感从后背传来,他疼得倒吸凉气,猛然又坐直。
“妈的,到底还是养不熟的白眼狼。”他低低咒骂一句。
不料被秦修远听到了,眼眸瞬间黯淡。“我不是.....”
秦修远自从被寻回后一直谨慎行事,尽量不给秦王府上添任何麻烦,怕得就是招至非议。
秦修宁这才顿感头痛地发觉他这个一向谨言慎行又格外敏感的弟弟误会了,无奈揉揉后背道,“不是说你。”
从邱院使那里得到的消息来看,皇上早就怀疑父王,这时暗中将秦王府封了就是已经掌握了什么证据,但是又不想打草惊蛇。
以皇上的性格,越想证明清白,就越会被怀疑,而且他不能直白为父王伸冤,那就等同于他知道父王要谋反在先,于是只好找个理由将自己当个人质送上门去,反而能让高璟昀卸下一些对父王的防备和怀疑。
“那当如何是好?”
秦修宁调整了下姿势,安抚道,“咱们爹你可能还不太了解。他要真想做点什么,何至于等到这把骨头都生锈了。”
他其实至今仍打心底不相信他父王,一个在战场上与蛮敌厮杀了半辈子的人,到了暮年竟然要造反?何况以他对父王的了解,怎可能与翼王那种人同流合污。
但即使他相信父王的清白,但一直这样处于被动之中,不如先破了这局。
就是要付出些代价罢了。
他揉揉被竹简砸伤的后背,懒懒抬眸道,“放心罢,兴许过两日皇上气消了就能出去了。”
“过两日?怎么可能?”
秦修远惊讶地双眸瞪大。
秦修宁躺不能躺,靠不能靠,只能斜倚在干草席上,无奈叹气道,“那就看皇上的心硬还是咱们的命硬了。”
他疲倦地闭上眼,后背的痛他竟慢慢不觉,唯余膝盖尖上的那一点点触感仍滚烫清晰。
那用被铁链拴着的手,一点点靠近那点滚烫,直到全部包裹住膝头,唇角随之微微勾起。
心硬不硬,他不知道。但那里,挺硬的。
比起明天能不能出去,他倒是更关心他会不会乖乖吃下那颗青团。
佑国寺离皇宫不远,为了保证皇上的安全,江浔之强烈建议送陛下回宫就寝。尽管高璟昀也非常累,但是还是启程回了宫。
他今日穿着厚重的大典礼服,浑身由内至外地燥热难耐,根本吃不下任何东西。
王庆端来了炖梨,可高璟昀毫无食欲,挥手示意退下。
明明洗过澡,也明明没有了碍眼之人,可那股子燥热越发难受。
他一闭上眼,就是在偏殿内他将他护在身下的那一幕。
他究竟有何图?
“陛下,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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