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使臣被摘下了头套,狠狠朝那软脚虾一般的皇子啐了一口,“难怪你父皇会把你送来当祭品,一个爬床的贱婢生的贱种怎配做我精玦王子!”
惨如白纸的脸上顿时比死人还难看,显然他并不知道这一切都是他父皇早早就策划好的。他以为派他此次前来出使是得到了他父皇的器重,没想到是被当成了棋子和炮灰!
只听那精玦使臣慷慨激愤,“想我精珏国依附于南朝百年,可边境仍遭北朝偷袭侵扰,这么多年我们进贡的黄金白银不计其数,上表无数请求南朝派兵,可你们呢?金银照收,却都进了佞幸奸臣的腰包,谁会管我们精珏边境百姓的死活!?”
这掷地有声的质问如洪钟撞击在朝堂上每个人的心脏上。
事已至此,群臣皆已明了,精玦想脱离南朝,每年看着那么多真金白银白白如流水般进贡给朝廷但又没有借口,便与吉盟蒙国密谋想借此春祭大典挑起事端,同时又拿捏着南朝又刚刚经历一场内乱,已经不是能随时出征的南朝了。
至此,那些对皇上这几年接连拔除内乱,除去蠹虫的刚硬手段私下抱怨的人终于心服口服地闭上了嘴。
攘外必先安内,否则小小的一个精珏国都有可能会叛乱,兔子急了会咬人,还直接咬得就是他们的皇上,简直胆大包天!
但此刻棘手的便是,如若真的杀了他们,怕就是真的中了他们的计,可不杀又不足以泄民愤。
正在群臣为难之际,旁边一直默默站着的秦修宁缓缓地站了出来。
“臣遵旨。”
清清楚楚地三个字掷地有声。
众人如梦初醒。
原来皇上的旨意早在几日前便下达,那时他们听着以为是儿戏般的气话,而且听上去过于残暴——活人取胆,但现在想来确是又能保住南朝颜面又能震慑属国的最佳办法。
可这事难度还是太大了,谁能保证一刀子下去,那活人不但得活着,还可以忍着痛就那么静静地让人把胆摘出来!稍有不慎将使臣性命呜呼了,那就落下来给人起兵进犯的口实。
惶惶间,大殿门边哗啦退列两侧,闪出一条大道。几名内侍抬着一张刑床和几个箱子走上前来。重达百斤的特制刑床咚地一声砸在地上,震得百官脚下发麻。
再看那秦王世子、新来的御医秦修宁将置于他脚下的箱子掀开,取出一套干净的白麻衣罩在官服之外,斜襟用皮绳扣一勒,利落地在身后打了个结。
“陛下,可以了。”
高璟昀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简单的对话令众人忽而明白,这是要做什么,脸色随着一声嚎叫开始难堪起来。
先被金羽卫按下的就是那个精珏国的使臣,被五花大绑结结实实地捆在床上。
而一旁的御医此刻俨然变成了刽子手,往他嘴里塞了块布,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在他面前说,“还请贵使忍忍,我刀子很快。”
众人才反应过来,原来是要所有人都看着这场徒刑。
不用任何麻药,直接开膛取胆,还要保证这人活着?
吉蒙使臣图库勒看着被杀的鸡被抬上刑床,而他就是岸边观看的猴,脸色一时间难看到了极点。
他没想到他口中柔弱的玉面皇帝居然如此暴虐残酷,不杀他们,也不打板子,而是将朝堂转眼变成了刑堂。
身后的百官鸦雀无声,乌压压地不敢抬头,仿佛已经闻到了空气中弥漫开的血腥气。
那精珏国的使臣嘴被堵了个严严实实,浑身上下只有眼珠子能动,看到那精光发亮的刀尖恐惧地眼球都要凸出来。
只见那位御医随意朝身后一伸手,一位内侍就十分默契地递上了一把剪刀。
秦修宁头也不回,接过剪刀刺啦一声划开了那使臣的朝袍,这种赤裸于白日的羞辱在即将开膛破肚的恐惧上又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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