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回答没有一丝一毫地犹豫,这就是巫云散的威力,能让人保持神识地同时完全被欲望控制。
江浔之脸上倒是没有那么的意外,王怀安滚烫的身子贴上他的腿,他的手被绑着,就用脸在他两腿间来回得蹭,仿佛这样也能将身上百虫啃噬的难受缓解一二。
“他用什么要挟你听他的?”
就算是干儿子,有所谓的养育之恩,还只手遮天的帮他保住了身子,但以他对他的了解,这些不足以让他背叛皇上。
“他给我下了蛊,我身体里有虫子。我不听话那些虫子就会咬我。很疼。”
这次,江浔之那张一贯云淡风轻的脸上终于有了波澜,目光惊得一颤。
“怎么放进去的?在哪里?”
“每次我受了伤,他都会给我一包药。我起先以为就是普通的创伤药,后来才知道那里面有虫卵,它们吃伤口的腐肉然后进入我身体里。”
撕啦一声,江浔之一把扯开了王怀安的衣领,仅仅是裸在外面的半个肩背就足矣令江浔之触目惊心。
从胸口到锁骨,从颈到背,大大小小的伤疤纵横交错,深浅不一,那看上去不似一个人的后背,更像城防图上画的密密麻麻的丘壑和沟渠。
他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再也没办法保持居高临下的站姿,半蹲了下来,指尖不知从何时变得冰凉,在触到后颈处长达一尺的刀痕时,王怀安的身子明显地颤抖了一下,一声难耐的呼吸从他干涩的唇边溢出。
“所以.....你究竟是为何要跟我争这个乌羽卫啊。”
一想到这些伤本该落在他身上,心头刺痛更加明显,像被拧住,紧紧在挤攥着他的心脏。
此刻的王怀安只会老老实实地回答他的所有问题,扬起头向上望着他的那束光,“因为一想到你会受伤,甚至会死,我就疼。其实,我每次受伤心底都是高兴的,因为它们没有落在你身上。”
难怪,传闻中刺客之所以觉得皇上身边的乌羽卫可怕,是因为他们每一次都能看到那个狰狞面具后一双仿佛在笑的眼睛。
这次没有等久久未开口的江浔之问,王怀安就自顾自地说下去,“你说你想做乌羽卫,我心里很急,所以我去求了干爹,有没有可以让武功突飞猛进的办法,干爹说只要我肯听话,他会帮我。”
“他也在你身上下了那种蛊?”
王怀安先是点头,然后身子蹭过去,挺直的身体贴上江浔之的,尽管扭曲,尽管丑陋,但是他的唇终于攀上了江浔之的脖颈,他像抓住了一条缆绳,急切地、贪婪地将自己献出去。
灼人的呼吸从他唇瓣中喷薄而出,烫得江浔之浑身一缩,他下意识将他的头推开了一点。他难以置信地盯着那双迷离得摄人心魄的眼睛,声音在极尽克制后依然微微颤抖。
“所以......你是为了保护我?”
王怀安点点头,乖驯地令人心疼。
如果说前几日从皇上口中听到说他爱慕自己,他那一刻的感受除了难以置信外,其实是还带着几分鄙夷和不屑的。他觉得男人之间谈“爱”这个字,本身就是对这个字的亵渎。而现在,那个轻飘飘的字眼从未如此沉重而如有实质地砸在他心上过。
那一道道疤痕,触目惊心。
而他说出的话,那么简单,仿佛不过是在说一件极普通的事情。
这一切都令江浔之实实在在地感觉到了那个字的分量。
正因为他见过他父母之间的那种深沉纯净的爱,他对那个字珍之又重,若非亲眼所见,他并不相信这世间有这样的情爱。
而面前的这个人,自己当初不过是救了他一命,他却能为他做至这样的地步。
一副画面倏然出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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