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看到祝渂脖子上牙印的事说出来,刚说完,脸色已是爆红。他苦着脸,两只手纠结地握在一块儿打转:“你说我先前那样缠着他,他不会以为我是喜欢他,想跟他…那个吧?”
饶是梁声心态再如何淡定,听了这话也觉得蛮无语的。
不是,有牙印就一定是和人约?和人约就一定是男的?是男的就一定会找你?
白霖啊了一声:“祝老师是gay,不是圈里公认的吗。”
梁声:“……”
你听谁说公认的。
圈内盛传祝渂是gay圈天菜,可从未有人敢张口就说祝渂是gay,白霖这家伙,吃的什么瓜。
不过也算是让这小子瞎猫碰上死耗子,撞上了。
祝渂是gay不假,但是随便跟人约炮?梁声不自觉将白霖从头到脚打量一眼,在心底否认了无数遍。这小子缺心眼,不能跟他较真,不能较真……
他这眼神不算直白,但白霖对这事儿敏感,整张脸皱在一起。过了将近有一分多钟,他读懂了这个眼神。
“我!草!我他妈误会大了!”白霖梗着脖子大呼。
他不仅误会祝渂喜欢男人,还误会祝渂会对他感兴趣,还自作多情地以为自己便是对方的下一盘菜!
草啊!
“啊啊啊啊啊啊,我没脸见人啦!!”白霖将脸埋进枕头里,试图装一只乌龟。
天呐!
“声声,这事儿你就当不知道,不许告诉任何人!”白霖闷着脑袋,恨不得立刻在地上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
有件事百思不得其解,怎么会呢,祝老师怎么会不喜欢男人呢?
在他心里像祝渂这样的美人都该是被压得那个。他不敢想象,祝渂和女人那个……不不不,想不得想不得,啊,头好痒,要长脑子了。
乌龟将屁股撅得老高,梁声捂着嘴偷笑。他不知道乌龟此刻的想法,否则,估计会非常无语地拿棒槌敲开这家伙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装的浆糊。
“呜呜呜呜呜,我好难受。”白霖在床上扭成蛆。
他自觉丢脸,灰溜溜地从床上爬起来,理了理弄乱的睡衣,闹着要走。
这地方是一秒钟也待不下去了。
梁声收了笑,将床上的剧本收拾好递给他。一晚上,说是对戏也没对成,这一天天的,不知道这人怎么能这么莽。
白霖梗着脖子,一声不吭地接过,顶到脑袋上就跑了。
梁声提醒:“哎,平板拿上。”
白霖停住,没转身,脚步往后退,退至床边差点被绊倒。他稳住身体,朝后伸手,梁声憋住笑递给他,“好好走路,别撞着了。”
“知道了。”白霖声音闷闷的。
他房间就在隔壁,就算要撞,能撞到啥?
白霖闷闷不乐地走到房间门口,开门,低头,然后撞上了某个梆硬的东西。
嘶!
还真让梁声说中了,他这是什么运气!不是,好好的大门口能有什么东西挡路——
白霖纳闷儿地捂着脑门抬头,下一秒,和站在门口的高个男人来了个脸对脸。
两个人都沉默了。
一直没传来关门的动静,怕是出了什么事,梁声趿着拖鞋走去玄关,“白霖,怎么了?”
话音落,白霖转头过来,眼神茫然。
而陆淮,终于透过衣衫凌乱的男生看到了自己念了将近半个月的人。
***
自进组以来,这是迟意第一次到祝渂房间。
咖啡味和冷杉味融合在一起,整间房都充满了祝渂的味道。和他本人一样,清冷,如绵延高山上常年化不开的皑皑白雪,又带着新草的泥土气息,沁人心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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