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时遥真的认真起来,萧野不会迫于时家的压力放弃时遥。
萧野听着他运筹帷幄的语气,更加厌烦,“我不想跟你扯这些,我只想知道,你们以前对时遥做了什么?现在又是什么意思。”
时遥明明这么好,他恨不得将人捧在手心,却被时家这么伤害。
他只恨没有早点遇到时遥。
时知远心中泛苦,却又无从说起,最后,只苦涩道:“有些事情,得时遥愿意告诉你才行。”
他没有资格替时遥做决定。
如果时遥愿意,就代表时遥彻底放下过去,走了出来。
只是,现在的时遥显然并没有做到。
*
等萧野回去的时候,发现时遥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正坐在床头,手里拿着那罐玻璃糖,像是在发呆。
萧野站在门口,不知为何,停住了脚步。
外面已经天色大亮了,卧室还是一片昏暗,只有旁边的手电筒和新点燃的烛光提供微弱的光芒。
时遥就静静靠坐着,烛火闪动,在昏暗的碎光中,他的脸虚幻地地上随时能被风吹走的落叶,漂泊无依。
萧野将门打开了些,尽量让外面的日光也落进卧室。
时遥听到动静,抬起头,看到是他后,笑了笑:“回来了?我还以为你走了。”
萧野走到他身旁,放下手里拿着的盒子,“没走,下楼扔了个垃圾,顺便买了个台灯。”
他将时遥被子拉到胸口的位置,再抬手探了探时遥的额头,没之前那么热了。
时遥探头看了眼地上的盒子,“什么台灯?家里没电,可能用不了。”
“是可以蓄电的。”萧野拆开盒子,将里面台灯放在了床头柜的位置上,打开开关,“我买之前看了,是满格的电,能用很久。”
台灯的光一下将室内照亮,白色的冷光跟橘黄的烛火混合在一起,时深时浅的光影里,时遥的侧脸瞧着漂亮又温暖,终于没有之前那种孤寂感了。
他一直陪时遥待到了周日下午,时遥退了烧,也终于请了电工,家里通电后,时遥就把他赶了回去。
人走后,时遥站在玄关,看着缓缓恢复运转的摄像头,给刘雯丽发了个消息。
【时遥:前几天断电了,现在修好了。】
另一边,时宇恒正在时家的画室跟刘雯丽请教参加下周画展的作品,“小婶,我这幅画可以吗?”
这个画展是刘雯丽为了弥补上次大赛他落后的名次,拜托时擎峰找关系把他塞进去的,他很重视这次机会。
刘雯丽看着手里的通知,以及恢复摄像的画面,有些心不在焉,一时没听清时宇恒的话。
时宇恒皱眉:“小婶,你在看什么?”
最近两天刘雯丽时不时看手机一眼,心神不宁的。
“没事,就是时遥的住处断电了好几天,我有点在意。”
自从上次美术大赛的事情过后,时遥的态度比之前冷淡许多,以前回家的时候还会给他一个笑脸,最近,装都懒得装了,表情懒散,每次说时遥什么,时遥就会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
像是早就把她的心思看穿了,让人格外不舒服。
现在这次断电,更是让她有种时遥即将脱离掌控的错觉。
那个小区电力设施很完善,这么多年,就算断电,也会很快恢复,可这次时遥一断就是两天,还恰巧是双休日,这让她没办法不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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