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婵刚想反驳,就见一直紧紧咬在后面的那辆车,开始减速了,然后,在红路灯路口,拐了个弯,到了另一条主干道。
她皱紧了眉头,看着手中的武器,真的只是巧合吗……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寂静无声的街道,静静地停留着一亮与夜色融为一体的黑色汽车,它与黑夜皆无言。
车内的青年,双手紧紧地握着方向盘边缘,头抵在方向盘上,静默地伏着,忽然,他被白衬衫勾勒曲线毕露的肩背,开始颤抖了起来——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
他在笑,起先只是低低的哼笑,慢慢地,他笑得越来越大声,也越来越放肆。
“啊…啊呀…还真是你啊。”
青年,也就是毛泰九,仿佛笑得整个人都没有了力气一样,猛地靠向椅背,仰起了脸,看着熟悉的车顶的构造,又似乎透过这车顶,看到了外面万里无星的夜空。
他左边的嘴角缓缓地拉开,弧度越来越大,越来越夸张。
“不是错觉啊……”
他又在笑了,也不知道是在笑些什么,笑得那被新闻媒体夸赞为“不输给任何电影明星”的脸,五官扭曲,笑得额角青筋跳动不止,笑得脸上、额头、鬓角汗水淋漓。
“真的是你呢,雅琴啊……呵呵呵呵……”
那宛如一潭死水一般的眼眸,不知为何,忽然像是有了点点荧光。
“不会再放过你了呢。”
“……雅琴。”
舒夭绍晚上睡得不好,总是在发梦,而且梦境凌乱又破碎。
有出现韩英兰靠着玻璃窗虚弱地晒太阳的模样,一会儿出现她拉着自己的手,温柔似水地恳求自己:“带他走,好孩子。”
一会儿又出现她浸泡在一池血红的浴缸中,突然就诈尸了,扭曲着攀爬出来,要掐死自己,叫骂着:“你食言了!”
舒夭绍感觉自己要被韩英兰掐死了,挣扎不开,混乱之中一切都似乎在渐渐地远去,然后她看到了站在门口就这样阴沉沉地看着自己的毛泰九。
舒夭绍想向他求救,结果毛泰九手里头提着一个类似铅球一样的东西,一步、一步地靠近,他说:“为什么啊,为什么要骗我呢?”
“啊!”舒夭绍被吓得嗷嗷直叫,画面倏地扭曲,天旋地转,她被狠狠地推倒在地,脸上有疤痕的男人摁着她,高高扬起了黑色的铅球,猛地砸了下来——
“砰!”
舒夭绍脑子一痛,身体一抽搐,猛地惊醒过来。
她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天际泛白如鱼肚子的窗外,愣愣的,麻蛋,这难不成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舒夭绍被吓得醒过来后还一直喘着气,像是一条得了哮喘的大肥猪一样,气息不均匀,粗壮又急促。
阿婵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她这一副刚刚从水里面打捞起来的样子,难得吃惊:“怎么?你大半夜梦游去游泳了不成?”
“那倒也没有,我就是做噩梦了。”舒夭绍此时已经渐渐地平复下来了。
阿婵和家政阿姨在给她放热水洗澡,准备洗漱用品的时候,舒夭绍就安安静静地坐在床上。
她忍不住想,其实自己一直都没能走出那个意外的阴影吧?就算家人找来的心理医生那么厉害,就算她用尽全力地配合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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