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光日,身为一个天才,就得要样样精通,懂么?”记忆之中,女人严厉而苛刻的声音逐渐清晰,带着难以描述的痛楚与恨意。
所以,金光日是一个什么都会,什么都要学到极致的人。
他明明在化学、生物、语言学等等方面,一如数学与天文学的超然优秀,可是为什么,白怀玉偏偏只送了数学与天文学的书籍?
他明明在绘画、舞蹈、雕塑等等艺术方面,一如钢琴等音乐的卓然独立,可是为什么,白怀玉偏偏只送了音乐相关的东西?
是的,金光日是一个每一门都要做到极致的人,然而并不是每一门都会为他带来快乐,让他得到灵魂的解脱,他当然……并不是喜欢这所有,能得他喜欢的,只是这其中之一二而已。
所以,究竟为什么……偏偏是白怀玉,发现了这一切?
疲倦至极的金光日,顺着浴室门,缓缓滑落在地,阖上了眼睛。
第二天,舒夭绍把浴室门打开,把金光日叫醒,然后说:“洗漱吧,今天和李教官请假了,光日……我们谈谈?”
金光日只是目光沉沉地看了她一眼,沉默地点了点头。
其实今天,金光日有点发烧,但是他没有提,也没有要叫家庭医生的意思,沉默地洗漱,看着镜子里形容虽狼狈,却依然不掩俊秀的脸,他才缓缓露出了一抹浅笑。
“你要谈什么?”金光日在房间内的椅子上坐下,眼角眉梢都染上了诡谲的笑意,“或者,怀玉想从我这里,知道些什么?”
舒夭绍并不着急,她手里拿着一杯水和一瓶退烧药,她皱着眉,探了一下金光日的额头:“唔……果然还是发烧了。”
金光日心头猛地颤了一下,瞳孔紧缩——怀玉啊,你果然是为我量身打造的致命毒/药呢。在那样折磨了我整整一夜后,你不过是仅仅只是吝啬地施舍了那么一点点的温柔,仅仅只是主动触碰了一下额头,仅此而已,然而便是这点温情的施舍,却已经足够将我推入那摧毁神智与融化灵魂的恐怖漩涡中去了……
他的头脑依然混乱,心间苦涩让他忽然就没能克制住自己,忍不住冷声地说:“……你即使厌恶那条疯狗,却还是会在疯狗生病的时候心生悲悯吗?这样的怀玉未免太善良了,你迟早要为这善良付出代价!”
舒夭绍白眼一翻:“……”来了来了,又来了,他/妈/的话题跳得飞起!你这么会跳,怎么不去蹦极!?
她心想,你跳呗,反正我也跟不上,我还是走我自个儿的路线得了。
“我就想告诉你,古人有云,一滴精,十滴血。你啊,还年轻,要克制,懂吗?这种事情,能少则少,能不要就不要,想要活得久,不是保温杯里泡枸杞可以解决的,还得学会克制,克制是人类的美德。”舒夭绍将杯子和药都递了过去,“所以你看看你不克制的后果,生病了吧?啧啧~”
“歪理还挺多。”金光日捏着药瓶,指尖微颤。不要再关心我、不要再靠近我,要疯了,走吧,走得远远的!啊……不,不,不,还是……再靠近一些吧,还是,再多关注我一些吧……
他利索地将药给咽下去,仰着脸,闭着眼,露出了一抹诡异病态的笑容。
舒夭绍耸耸肩,习惯了,不仅怕不起来,还想把他嘴唇拧好,让他笑得正常点,别一天到晚整得真像条疯狗。
“要和我谈什么?”金光日现在就像是一个蛇精病不发病的时候,特别安静,特别有校园男神的感觉。
舒夭绍撑着下巴:“就说说,你到底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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