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能等他醒来,结果徐仁宇直接打断了她,伸手薅住她的头。
“头发乱了。”他说。
舒夭绍尴尬,刚刚葛优躺呢,蹭来蹭去的,怎么可能不乱,她正想伸手扶正一下自己的发型,却不料徐仁宇直接解下了她固定头发的发饰,这令本来就松散的发型雪上加霜!
瞬间披头散发的舒夭绍:“啊!你干什么!”
“绑那么紧,头皮不会不舒服吗?”徐仁宇的手掌,扣在舒夭绍的后脑上,很体贴地将五指插入发间,不轻不重地揉了揉。
诶你别说,这还挺舒服的,于是舒夭绍像是一只被挠到了下巴的猫咪一样,仰了仰头,下意识地眯了眯眼。
徐仁宇看着她的表现,暗暗地勾起了唇角,还是这种时候更乖一点。
“躺下来休息吧,我的大腿借你。”徐仁宇不动声色地抱着舒夭绍倒在他的大腿上,一只手不紧不慢地给她的头皮做着按|摩,另一只手,则悄悄地,勾起了她的一缕头发。
舒夭绍这会儿是被顺毛的猫,别提多得劲了,心里正跟系统扒拉着徐仁宇的技术不错呢,哪有空注意徐仁宇奸计得逞后那眼中的暗光,猎物落网后那惬意又满足的表情。
终于……到手了。
铺满了双腿的头发,可以任由他抚摸。
舒夭绍又不是真的蠢,徐仁宇这又是摸,又是撩,又是卷的,她哪里会感觉不到,于是她不耐烦地睁眼:“你干嘛玩我头发,幼不幼稚。”
徐仁宇丝毫没有被抓包的窘迫,心理素质绝佳的他,甚至轻笑出声。
“因为喜欢。”他轻轻地说。
“什么?”舒夭绍震惊脸,啊哈,不会吧,他这是突然表白了,刚刚不是还别扭着?
徐仁宇终于放过了她的头发,修长的手,顺着那柔滑的黑发,缓缓逡巡而上,最终抚在了舒夭绍的脸庞,与此同时,他也慢慢地弯下腰,深深地看着舒夭绍的眼:“我说,因为……
“喜欢啊……”他的声音吞没在舒夭绍的唇齿间。
徐仁宇不急于深入,舌尖打着转儿给予滋润,若即若离地轻抿,呼吸炙热而沉重,言语在唇畔的分分合合,反复碾压中仿若喃喃:“喜欢,你的头发……”
他猛地捧起了舒夭绍的头,强势进攻,一路高歌猛进,少年着迷的叹息,消失在喉结的滚动中:“喜欢……你。”
舒夭绍没想过自己会遇上如此一言难尽的情况,徐仁宇这个瓜娃子是真的病的不轻,疯得挺敬业的,前一秒还想要杀她,后一秒就忍不住表白了。
其实,徐仁宇也并不清楚,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喜爱,正是从自己的视线为那个人莫名其妙的驻足开始的。
在特定的某个人身上,倾注于有别于对其他所有人的在意,是一件危险的事情,因为这就像是一颗深埋在心田的种子,而在与对方相处的时候,在默默想起对方的时候,在为对方欣喜,为对方愤怒,情绪起伏都受到对方一举一动所影响的时候……那颗种子,便也在不断地汲取着这些喜怒哀乐的滋养,默默地生根发芽,最终长成雄踞在心脏上的,不可撼动的苍天大树。
正如同现在,徐仁宇心上那株开满花的苍天巨树,在摇落着无穷无尽的花瓣,一如他本人的欣喜若狂。
徐仁宇呼吸混乱,他却生生克制住了自己,恋恋不舍地离开了舒夭绍的唇。
他捧着舒夭绍的脸,舒夭绍一动不敢动,他的拇指,怜爱地擦拭着舒夭绍湿润的唇畔,那双漆黑的眼睛,正一错不错地注视着舒夭绍的眼睛,这样的眼神,像是一道沉重的枷锁,危险的同时,又那般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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