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子,“他舍不得杀我的……”
在他被那样对待之后,看到她的主人格崩溃,他心里虽然怀疑,却依然喊她“因爱”,还伸手扶住她的肩膀的时候,舒夭绍就知道,徐仁宇对她还是下不了手的。
这搁之前,他气势汹汹地抓着刀片想收割她的狗命,到头来还不是被一个抱抱加亲亲就解决了?哦对,这事儿得说是十年前了,舒夭绍面无表情地想到。
【赌人心?你真行!希望你悠着点,你要是被杀了,你就前功尽弃了。】
舒夭绍抿了抿唇:“我当然不只是赌人心,情感上我判断他舍不得,理智上我知道他不会。”
因为……他喜欢杀活的,他最喜爱的就是看猎物的垂死挣扎,无知无觉的杀人,对他来说实在是太过无趣了。
她昏过去了,他就算要杀,也会想方设法地先把她弄醒的,舒夭绍当然不会因为自己有点底气,就敢去豪赌人心,这毕竟是一个……不可直视的东西。
“所以,你需要什么样的赔偿?听说因为继承权的事,你和你弟弟最近相处得并没有那么好……”
“这次是因为收购熙珍医院的事情,才跟着你父亲到京畿道广州的吧?真是巧啊,我们这次过来,也是因为这件事,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让其他公司多看看别的投资,你觉得呢?”
言下之意,就是能帮他兵不血刃地清理掉多个竞争者了,毕竟熙珍医院的招标,确实有很多有实力的竞标者呢。
果不其然,他直接揭开了底牌:“你是很需要这个机会,向你父亲证明自己的实力的吧?”
确实,如果他能让自己的父亲直接扫掉几个有力的竞争者,那得到熙珍医院对他的好父亲而言,就如同囊中取物,这也确实证明了自己的“优秀”,只是……
“噗——哈哈哈哈哈哈……”徐仁宇终于忍不住了,他笑出了声,看着眼前这个和十年前没多少变化的男人,他笑得越来越大声,也越来越急促。
终于,他笑够了,停了下来,像是无意识地缓缓摩挲着自己脖子上的白色绷带。
再一抬眼,眼中都是冷意:“安宰西,十年了……你不是不屑于见我么?”
十年前,这个男人对自己的为难就是肉眼不可见的,就连交还他生母给李因爱的遗物——那只录音笔,并且傲慢地替代李因爱宣布单方面的分手,都只是派出了一个小秘书而已。
可是现在,十年后的现在,竟然他终于“降尊纡贵”地见他了?
安宰西是个成熟稳重的男人,十年前是,十年后更是,他不会因为徐仁宇的几句挖苦就动怒。
他依然一派淡然,口吻官方:“因爱那孩子太久没见你,有些太激动才不小心伤了你,你确定要因此控诉她么?各退一步,你能得到更多的好处,不是吗?”
其实徐仁宇本来根本没想过要发作这件事,他还在郁闷舒夭绍看起来为什么那么不正常,可是安宰西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地出现,徐仁宇就被惹恼了。
“如果我不呢?”他像是终于找到了一个机会,报复眼前这个男人对自己多年以来的傲慢。
安宰西的脸冷了下去,恰好这时候他的手机响了,丢下一句“随便你”,安宰西就出了病房。
徐仁宇本来不想理他,眼神却追着安宰西出去了,不为别的,就因为他听到手机对面的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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