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蝴蝶骨要穿破皮肉冲出来一样。
傅言归坐在床上没动,在任意停下咳嗽的间隙问了一句。
“什么病?”
任意急促地呼了两口气,扶着床试了几次都没站起来,干脆半跪着爬向不远处的茶几,那上面放了一杯水。他胡乱地喝了几口,才想起来还没回答傅言归的问题。
“信息素提纯……伤到了腺体……”他说得磕磕绊绊,“会不定期……发病……”
傅言归猜测,这估计就是齐颜说的后遗症了。
“怎么治?”傅言归又问。
任意的眼睛亮了亮,他似乎没料到傅言归会问这个问题,相比于之前的冷漠残酷,这句话简直算得上温情。他忍下全身各处密集涌上来的疼,语气里带了期盼和乞求。
“……能给我一点信息素吗?”任意说,“一点就行。”
他之前发病的时候,医生会给他注射一针同样提纯过的alpha信息素,AO天生相互吸引,少剂量注射会中和痛感,让他不那么难受,然后在能忍受范围内熬过两三天,就好了。
“为什么会犯病?”傅言归没回答任意的话,反而问了一个不相关的问题。
“……不知道。”任意已经完全趴在地上,额头上爆出细细的青筋,豆大的汗珠沿着鬓角滑到下巴,然后滴落到地板上。
“可能……是因为临时标记……信息素紊乱……”任意极力忍着痛回答傅言归的问题,他眼前已经开始模糊,尖锐的痛感让他想要在地上打滚。
傅言归看了趴在地上的任意一会儿,拿出手机拨给齐颜。齐颜听完情况,沉默半晌,给出的结论和任意的话基本一致。
“把他带过去,是怕你情况不稳定,他也算有个用处。你没事,他倒出问题了。”齐颜有些意外,不过当下还是得解决任意的问题。她不等傅言归开口,直接说,“你释放一点信息素给他,他能缓解很多。”
“之前不是因为临时标记受伤吗?”傅言归没什么感情地说,“为什么现在又要。”
“这是两码事。”齐颜说,“虽然是你的信息素引起了他的信息素紊乱,导致发病,但你们之间有了临时标记,牵绊会更深,你的信息素只要不过量,对他是有帮助的。”
“要是不给呢?”
电话那边愣了一瞬,“不给就受着呗!”
“疼吗?”
傅言归不知何时挂了电话,站在任意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任意颤抖着伸出手,抓住傅言归的裤脚。只几分钟不到,他全身就被汗水打湿了,精神也变得恍惚,方才虽然话就说不利索,但好歹还有逻辑。现在已经完全顾不上了。
“……给我一点……就一点……”他求着,没什么尊严和忌讳了。
傅言归很轻易地将裤脚从任意手里扯出来,一句话没再多说,转身走了出去。
记不清第几次了,他在疼痛中惊醒,又在疼痛中昏迷。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外面隐约传来的音乐声和海浪声不曾停歇,他分不清白天黑夜,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嘶吼着。
“言哥……”他醒着的时候会小声叫人,叫了无数遍,最终在等待中绝望。
五年间他经历过太多次这种疼痛,没有一次比这次来得持久和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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