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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克多,我今天杀了若莱文和对方狙击手。”
“你看起来很开心。”
“嗯嗯,是啊,我很开心,终于能帮言哥做点事了。只要能帮到他,就算死也无所谓。”
“为了爱情牺牲生命,古往今来有很多人这么做过。值得吗?”
“值得,言哥值得。只要他活着,只要他开心,让我做什么都愿意。维克多,你别笑话我,我没有很恋爱脑啦,我就是太喜欢他了。之前他对我也很好,好得像做梦……不过那梦太短,被我打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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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意,任意,你怎么不吃饭?”
“……维克多,我有点怕。”
“怕什么?”
“他带我去第九区了。”
“搜索引擎显示,第九区是独立于新联盟国之外的游戏场和销金窟,全世界的富豪都爱去那里度假。度假的正常反应是开心,你为什么害怕? ”
“……我不知道,我不看透他的意思,他说不会把我留在那里,但……但我还是很怕。维克多,他为什么要带我去?其实不管是吓唬还是震慑,不用这么麻烦,他只要皱皱眉毛,我就很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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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意,你怎么又不吃饭。”
“任意,今天小厨房做了你爱喝的鸽子汤,你喝一点。”
“任意,任意,你说话。”
“……维克多,我好怕,你能放我走吗?求你了,让我走吧,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妄想了……”
“任意,你想去哪里?你给管家打申请,看能不能出去。”
“任意,你起来,不要坐在地上,地下室阴凉,会生病的。”
“任意,你别难过,你哭很久了,要喝点水。”
“任意,任意,任意,你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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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克多储存在芯片里和任意有关的对话很多,一段一段地听,费了些时间。
听完一遍,再循环听一遍,每次傅言归都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让情绪看起来平静无波。
——在那段煎熬的日子里,在这栋毫无尊严的房子里,任意把这个服务机器人当成唯一的朋友,把所有不敢说出口的话,都说给了对方听。那是他真实的内心世界,藏着从不敢对傅言归袒露的心事。
任意和维克多的对话停在他被送去陆家的那一天。
秋末,廊前的桂花被一场大雪尽数打落。整个新联盟国首都被这场毫无征兆的冷搅得沸沸扬扬。人们手忙脚乱将棉衣拿出来,上班高峰期堵成一片嘈杂,供热公司提前供暖,新闻里开始提醒人们注意流感和保暖。
任意的消息也和这场雪一样来得猝不及防。
梁都一收到消息就往军部大楼赶。傅言归的办公室指纹锁除了他本人,唯一能进入的是梁都。他象征性敲了两下门,便刷指纹进来。
一进门,就被浓重的烟草味道呛得低咳一声。
傅言归坐在宽大的深色实木办公桌后面,捏着一支烟在抽,烟灰缸里全是烟头。他穿着一身黑色西装,和身下的皮质办公椅融为一体,隐藏在灰白色烟雾中,有种肃穆的冰冷和寂寥。
电子结婚请柬被打印出来,薄薄一张纸,就放在办公桌上。
梁都视线落在那张请柬上,照片清晰,任意微微笑着,很安静的样子,旁边是同样微笑的华舒光。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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