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很喜欢兔子,如果你有机会见到他,麻烦你给他。”
齐颜立刻应了,将兔子拿在手里。是个穿着红色衣服的喜庆小兔,长手长脚,粉色耳朵,衣服上还绣着一个红灯笼。
奶奶说完,又从针线盒子里拿出两个小一些的布偶猫,一并塞到齐颜怀里。
“这两只给你们,新年礼物。”奶奶说。
屋里没有旁人,“你们”指的是齐颜,另一个应该是自己。傅言归心想,这是奶奶做的新年礼物,可能是顺手为之,也可能是不想欠吃住在这里的人情,不管哪种可能,他也有份,就是个好的开始。
他向前一步,拿过齐颜怀里的一只布偶猫,小心捧在手里,微微弯下腰,看着老人的眼睛,轻声说“谢谢”。
两人在老人家屋里待了一会便往回走,齐颜觉得傅言归比来时轻松不少,又看他紧紧握着那只布偶,懒得戳穿他。她自己还有一堆烦心事呢,上司的感情进展她已无暇他顾。
两个各怀心事的人一路走得很慢,不远处廊下一道身影一闪而过。是何迟。
齐颜停下脚步,愣愣看了一会儿,有些伤心。
“他为什么躲我?”齐颜问身旁的傅言归。
傅言归沉吟半晌,说:“应该不是不喜欢。”
到底是不忍心看她煎熬,又生着闷气,傅言归瞥一眼齐颜怀里那只红彤彤的兔子,忽然问她:“我有个办法,你要不要试试?”
齐颜眼睛一亮:“说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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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齐颜落地第四区。她买的最早一班航班,飞了五个小时,终于赶在年夜饭之前到了华家。
这是自任意被送去陆家之后,他们第一次见面。
齐颜一见到任意就开始诉苦,说自己被逼婚的事,说自己已无处可去。原本齐家父母就着急,一开始齐颜还能用傅言归这个假未婚夫挡一挡,后来这招不好使了。再后来,傅淮和总统家那个留学归来的小儿子在傅家见过齐颜一面之后,就追了上来。
“对,傅淮就是傅且听的那个傻儿子,当初言哥就是为了保他,才把你——”齐颜猛地住了口,摆摆手,“算了不说了,真是晦气。”
任意神色平常,似乎傅淮这个人和他没什么关系,就单单是齐颜的一个追求者。
“好了,过去了,都是权宜之计。”齐颜含糊着说。她拉过自己的行李箱,当着任意的面打开,从里面掏出来那只红兔子,“这是奶奶送你的新年礼物,托我捎给你。”
任意开心接过来,细细看上面的针脚,确实是奶奶缝的,他抱在怀里嗅了嗅,香香软软的很好闻。
他们相对而坐,窗外夕阳散开,油画般铺陈在眼前,任意手里握着兔子,笑得眼睛弯起来。他今天没出门,很随意地穿着一件浅绿色廓形毛衣,配一条白色牛仔裤,盘腿坐在单人沙发上,温软无害得要命。
齐颜很难从他脸上移开目光,兀自怔了几秒钟。
——这是她从未见过的任意,剥去了所有伪装和外壳,脱离了曾经无所不在的隐忍痛苦,原来可以笑得这么明媚灿烂。原来,这才是任意本来的样子。
任意在华光会做的这些事,齐颜是大概知道的,凶险又孤注一掷,她听完都捏一把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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