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说了几句,辛秘书长看了眼站在不远处的何迟,讪笑一声进入正题:“之前有慢待的地方,任会长多担待。”
这是为之前那次冲突道歉了。
任意:“辛秘书长言重了,我也有做的不对的地方,还请您体谅。”
话说到这里,这事明面上算过去了。何迟一直盯着这边,辛秘书长目的达成,没必要再久留,又客气几句便离开了。
车子驶入主车道,汇入车流中,何迟稳稳地开着车,突然开口:“扳倒陆未晞,是辛秘书长帮了忙,把证据直接递到总统手里。他选了站队言哥,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你把他儿子绑灯杆上促成的。”
“有冲突才有机会,才有利益纠葛。”何迟的话点到即止,让任意明白辛秘书长如今算是和他们一个阵营的。
“我知道,以后不会得罪他的。”任意说。
“……不是这个意思,”何迟有点无奈,干脆直说,“你以后不用担心。”
任意便明白了。知道他曾经在得月台以缓解剂身份存在的人不多,见过他的人也不多,辛秘书长算一个。如今任意摇身一变,成为第四区代表,之前的身份必然是忌讳。何迟说的不用担心,是想让任意放宽心,辛秘书长既然是傅言归阵营的人,势必不会拿任意曾经的身份说事。
但何迟多虑了,任意一点也不在乎。
他淡笑一声,满脸写着无所谓。
何迟从后视镜里看到任意这幅表情,沉默下来,心想傅言归追妻之路怕还很遥远——一个人如果想和另一个人在一起,一定会在意舆论和目光。
第64章 得月台
熟悉的人,熟悉的布置,得月台一点没变。任意再次进入这座巨大的房子,没有一丝心理波动是不可能的。
他的房间依然保持着原来的样子,只不过这次再踏进来,身份已经完全变了。
其实变的不仅是身份。傅言归带着他走到房门口,示意他自己开锁,并解释自己的指纹已经抹掉了,这意味着这间卧室只有任意可以进出。
任意开了门,站在门口,表情恍惚了一瞬。家具都在原来的位置,桌上养着一株盛开的黄色马蹄莲。房间里很干净,看得出来是被一直细心打理着的。
傅言归怕任意想起来不好的,更怕他想起来好的不好的都无所谓。
他时刻关注着任意的神色,说话带了点不自知的小心:“你想住这里,或者换个房间,都可以。”
“没事,就住这里吧。”任意笑笑说,“就几天,别折腾了。”
傅言归似乎不愿意听到任意提离开的事,岔开话题:“你先收拾下,我一会儿带你去见奶奶。”
一听说要见奶奶,任意眼睛亮了亮:“没什么可收拾的,我想现在去可以吗?”
傅言归道:“当然可以。”
两人正站在房间里说着话,门外传来滚轮滑动声。
“任意,你来了,好久不见。”
是维克多,刚才任意上楼的时候它正在充电,处于休眠中,等充好了,立刻就识别出走廊内任意的声音。
任意竟从它一成不变的电子音里听出了惊喜。他快步走到门口,弯下腰摸维克多圆圆的金属脑袋,像对待人类那样和维克多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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