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他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眼睛有点疼。”
“还有呢?”
“……应该是过敏。”任意含糊着说。
傅言归的声音提高了一点:“你不说实话,我现在就飞过去。反正视频会议效率慢,还是见面方便一些。”
“不用过来,就是……身上也起了一些红斑。早上叫医生看过了,验了血,还没出结果。”
傅言归沉着脸安静了几秒:“红斑疼吗?”
“有点。”
“怎么个疼法?”
“……刺痛。”
视频里的傅言归转过头,任意看不见他的表情,但他应该是在控制情绪。过了一会儿,他又看向屏幕,“上午开完会,我和齐颜过去。你好好待着,在我们到之前,不要乱跑。”
“我没事,等结果出——”
“任意!”傅言归打断他,“我本来就要去一趟,有很多事情需要面谈。”
接下来的会议没有开完,因为任意在发言的时候突然流鼻血,被傅言归紧急叫停。
没人觉得流鼻血是件大事,天气干燥喝水少,或是发烧感冒都能引发。旁边一个工作人员立刻拿了纸巾过来,任意捂住鼻子,纸很快就染透了。
任意消失在屏幕里几分钟,再回来时鼻血止住了,但他仍然手里拿着纸巾,压在鼻翼位置。
“没事,可以继续。”他声音嗡嗡的,鼻头上沾了一点红。
傅言归肩背挺得很直,全身都处在一种戒备状态下,自从任意流鼻血离开再回来,他都没说话,只是紧紧盯着屏幕。直到任意说继续开会,他才仿佛回过神。
“任总长,你现在身体状况不能继续工作,散会。”傅言归说着关了视频会议,一丝犹豫也没有,站起来往外走。他速度太快,等大家反应过来,走廊里的脚步声已经听不到了。
在飞机上傅言归就拿到血液报告,原本任意不想给他,但成坤守在门外,医生要是不把那张薄薄的纸交给他,成坤的枪都要掏出来了。
任意从午后便开始昏昏沉沉的,已经顾不上这些细节。他躺在床上,眼睛半阖着,刺痛感从一开始的某个点渐渐蔓延全身,愈演愈烈,只一会儿功夫,全身就湿透了。
医生急得束手无策,血液报告显示,任意身体里的信息素浓度已经超过阈值,导致身体多处毛细血管破裂,方才报告一出来,他就接到齐颜电话,告诉他在自己到达之前,严禁给任意用药。
就算齐颜不说,医生也不敢擅作主张。腺体是身体最复杂精密的器官,遑论任意这种高阶信息素拥有者,乱用药是会死人的。
任意滚下床来,踉跄着往门口走,医生知道他疼狠了,赶紧上前拦他。
“傅主席马上就到了,这个时候您可别乱动啊,要是伤了怎么办。”医生急得汗都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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