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归推迟了返回首都的计划,他们在云城大街小巷布控,寻找一个叫形兰的beta。他们已经找了三天,有了一些零散的线索,比如有人看见过地下通道里有相似度很高的人,也有人看到过在街边帮忙清洁的工人像照片上的beta。
几个人都很疲惫,尤其是梁都,他睡不着,吃不下饭,甚至没法安静地坐在某个地方休息一小会儿…
他们还住在指挥部,这会儿也没厨师,任意去厨房下了三碗鸡蛋面,端给傅言归和梁都吃。
三人坐在餐桌旁沉默地吃面,任意吃了两口吃不下了,托着腮发呆。深秋的云城露气重,他们在敞开式厨房里做饭吃饭,热气一蒸,窗户上便附了一层白雾。
天这么冷,形兰不知道有没有暖和的落脚地。
“一百二十块钱,能干什么呢。”梁都放下筷子,视线落在窗外无尽的黑夜中,“我这几天一想到这个,就受不了……”
在梁都的世界里,钱只是个数字,他从不会把这个人人趋之若鹜的东西放在自己的第一需求里。真正感觉到钱的价值,是他躲在第四区形兰照相馆时,看到形兰为了攒够给他买药的钱拼命接活儿,才有了一些真切感受。
但这感受很快就过去了。等他回到自己的世界,他有很多事要做,这些事都和钱没有太大关联。他名下的资产,就算花个几十年,也只是冰山一角。
“我查了这里的物价,不要身份证的那种小旅馆,一晚上六十,早餐摊上的包子,一个两块,大排档的盖浇饭,一盒十五。”
梁都甚至去小诊所问感冒药头疼药这类常见药物的价格,还有路边那种看起来很粗糙的服装店、理发店。一百二十块,如果住旅馆的话,形兰坚持不了两天。
梁都说着说着,慢慢伏到桌上,闭上眼,很快睡着了。
傅言归看向任意,任意无奈地说:“面里给他下了一点安定,先让他睡一觉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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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消息在第五天传来。
在靠近云城郊外的一个农贸市场附近,发现一个很像形兰的人,照片只拍到模糊背影,很瘦,衣服像是挂在身上,但梁都一眼就认出来,这是形兰。
他上午带人刚地毯式搜完东郊的一个废弃码头,放下电话,立刻往西郊农贸市场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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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地点相隔不算太远,但要横穿整个云城,郊区路况也不太好。梁都中途下了车,换自己开。他看起来挺冷静,遇到信号灯该停车停车,也会避让行人,但就是车速很快。在一条坑洼路段,时速依然没下来一百二十迈。底盘被地面撞得砰砰响,都没能让他的脚从油门上挪开。
司机坐到副驾,后座上还有两个人,都死死抓着安全带一声不敢吭。
一个小时的路程,梁都只开了十八分钟就到了。
这个农贸市场不大,中间有一条小街,沿街有一些店铺。时值中午,小街上挺热闹,吃饭的、聊天的,三五扎堆,或坐在开着大门的店里,或坐在路边支开的小桌子上。
梁都从车上下来,脚底踩到路面上的一些碎石子,滑了一下。正午阳光刺眼,他抬头看看天,觉得眼睛很疼,站在原地缓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往里走。
小街长不过百米,一眼就能望到头,所以不远处蹲在路边低着头的那个人,梁都下车的第一眼就看到了。
那人蹲在街边,窝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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