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都转过头来,直视着形兰,问他:“是吗?”
形兰没敢看他,点点头:“嗯。”
梁都重复道:“住的地方吗?”
形兰这次没承认,只低声说:“你工作一定很忙,随便把我放到什么地方就行。”
“那么着急下车,是因为觉得自己身上很脏吗?”梁都语气提高了一点,也变得刻薄。
形兰蜷了蜷身子,默认了…
梁都再次问:“我们这么久没见,你没有要说的话吗?”
“……”形兰不知道该说什么,问梁都这些年过得好不好吗?这还用问吗,这样优秀的alpha,怎么能不好呢。
可是出于情谊,哪怕是认识的老朋友,也该礼节上问一句的。
于是形兰问:“你最近怎么样?”
梁都说“不怎么样”,继而冷笑一声,回问道,“你呢,离开我之后,过得怎么样?”
“我 ……对不起,当时没有说一声就走了。你肯定会担心,但我把行李箱留在岛上了,你应该……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梁都问:“你就这么确定,你走了我会担心吗?”
“……”
梁都冷嗤一声:“怎么不说话,你不确定是吗?你觉得,我可能会担心几天,但过几天就会把你抛之脑后,过自己的好日子去。等两年一过,我们的婚姻失效,我就可以光明正大娶一个配得上我的omega,在军部大展宏图,是吗?”
不等形兰说什么,他兀自又咬牙切齿地说:“是啊,你的如意算盘,全是为我打的。我该谢谢你吗?形兰…”
只是突然之间,这些年来寻找形兰的艰辛和酸楚,一下子就变成了恨。
梁都恨形兰,恨他不问问自己的意见就轻易做出决定,恨他一走四年毫无消息,也恨自己,恨自己明明爱着这个人却毫无所觉,恨自己是全天下最无能的alpha。
他冷静的外壳开始破裂,全身发着抖,在这一刻无法控制,猛地拍了一把前面座椅,跟司机吼了一句:“停车!”
一个急刹,梁都探身过来,将形兰旁边的车门从里打开:“下车。”
形兰下来了,站在路边,瑟缩着,不知道梁都为什么会突然生气,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车门砰一声关上,但车没动。形兰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要离开,还是要站在这里。司机开了车门也走下来,悄声走远了些。车里只剩下梁都一个人。
大概几秒后,隔音效果极好的车厢内,传出痛哭声。
形兰低头站着,两只手绞在一起,像犯错的孩子,眼角耷下来…
几分钟后,车门突然又打开,车内探出一只手臂,猛地将形兰拉进车厢里。形兰惊呼一声,还没反应过来,已被高大的alpha压在座椅上。炙热的唇压过来,很用力,碾在形兰唇上。
不像亲吻,更像撕咬。
形兰从未见过这样的梁都,他一向是得体而有风度的,从未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情绪这么起伏和不受控。形兰吓得不敢动弹,事实上他也动不了,梁都死死压在他身上,像要把他撕碎一块块吃进肚子里。
直到窒息感越来越重,形兰脸颊憋得通红,眼泪哗哗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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