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您,我这就给她们送去。”阿玲笑着应了下来。
午饭后,阿玲前去拜访相熟的姐妹,没有午睡习惯的我,则从卧室里走了出去,猫腰坐在紫藤长廊的一角吹风。
正当我沐浴在藤萝枝叶间倾泻的碎光,舒适地发出叹息时,一阵对话声突然被微风送入我的耳中:
“请等一下,这是我婶婶送来的葡萄……”
嗯?除了我,还有别人在这个时间点找到这个地方么?
我寻声望去,紫藤交织的枝干相框般,将在长廊另一角动人如画的情景呈于我面前——我瞧见了不应出现于此的两人。
美丽的少女面带甜美的笑容,怀抱一盆晶莹剔透的果实,抬首冲一旁的少年轻声攀谈。在她不远处,甚尔神色冷淡地拢着双臂,垂首安静地倾听她的请求。
这不奇怪。
甚尔继承了禅院家奢华如宝石的绿色眼眸,他外表生得俊秀,身材也笔挺高大。不同于鼻孔朝天的宗家少爷,常被人欺压的他态度散漫随意。
除了没有咒力,无论哪点都衬得上诱人。
他欠缺的只是一个机会。
而作为我的侍女,竞技赛当天阿玲也在现场,或许是她将甚尔的精彩表现传了出去。
如今自然有人会想着在甚尔身上寻找安慰。
所以这一点都不稀奇。
甚尔不过是只小狗,我跟他各取所需,公平交换。
我要小狗健康成长,顺利离开这里弥补我的“过错”,在晚上给我一个可以躲藏的地方。除此之外,白天发生在他身上的和我毫无关系……
我心里清楚,但那画面仍像针尖刺痛我的眼睛。
真讨厌。
没能耐心看到后续,我扭头逃回房间。
……
晚上我照常来到甚尔的小屋。
每当我给他带来水果之类的礼物,甚尔都会现场把它们仔细洗干净、切成精致的小块拼出聊天时食用的果盘,作为给我的小小回报。
我很喜欢在小狗工作时,站在一旁打量他。
甚尔使得一手刀法,手指灵活又颀长。锋利的匕首在他指尖起舞,轻薄的果皮如同彩带从他指尖滑落,整个过程称得上赏心悦目。
但今天,我却没有这种好兴致,只知道懒洋洋趴在矮桌上,等待他的服务。对于小狗照常的投喂,态度也不积极,等葡萄被递到面前,我才慢腾腾地张开嘴唇。
甚尔坐在我对面,以手肘撑住桌面,一手托着腮部,一手捻着葡萄。他垂眸望着我,态度倒是十分悠闲。在这过程中,他的指尖时不时会蹭过我的湿润嘴唇,或者柔软的舌头。
小狗为什么不吃?因为下午吃了那姑娘的葡萄么?
……他们也会在我不知道的夜里做那种事么?
如是思索,我不禁感到恶从胆边生。在盘子中最后一颗葡萄被放入我口中的时候,我轻轻用牙齿咬住甚尔的手指。
“怎么?你还没有吃够么?这已经是最后一颗了。”
甚尔朝我挑了挑眉头,语气仿佛在哄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我自下而上望着我的小狗,并没有第一时间回话。以目光细细描画他的眉眼,挺拔的鼻梁,带有伤疤的嘴唇,我神色专注,但力气却逐渐加重。
甚尔不闪不躲,他望着我,面对足以使人皱眉的疼痛,反倒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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