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眨着眼睛埋怨:“都被你惯坏了。”
只是嘴里说着这样任性的话,五条悟心中涌上来的情绪却无比酸涩。
比起他来说、阿烛。
处理高层的时候在想什么?准备远征的时候在想什么?……被他忘掉的时候,在想什么?
一想到这些,就好像连说话都变成了很困难的事情,张了几次口、才说出来:“……烛才是。”
五条悟连声音都跟着发涩:“这几年……很辛苦吧?”
“我全都、不记得。”
贺楼烛愣愣的看着他。
……从回忆和过往中升起的,不可思议的月亮。
她的小悟,从时间的终末、宇宙的尽头,重新走到她面前。
那些遗憾、那些过往——竟然真的可以两全。
意识到这点的一瞬间,贺楼烛几乎是发疯一样地抱上去。
她想要拥抱、想要做一切那个时候没能做的事情,她抬手、揽上男孩子的脖颈,忍不住大声地否认:
“才不是!”
贺楼烛声调都有些走形,她颤抖着,继续说:
“高层也好、战争也好,对我来说都不过是很简单的事情。”
“权势、财富、名誉、地位,我不在乎,悟也不在乎。”
对于神子来说,一切都唾手可得,到底有什么,是独一无二的、是只有她才能给五条悟的东西?
贺楼烛停下的眼泪又开始不受控制的涌出:“我真正努力的、就只有一件事。”
她哽咽着、很慢地说:“爱你,还有,让你爱我。”
她想把神子的灵魂捧入云端,却也想把神子的心拖入凡尘。
贺楼烛哭的好厉害,可说到这里、因为心中渐渐明悟,又忍不住笑起来、异色的眼眸也跟着拢上了潮湿的笑意:
“悟都给我了,所以一点都不辛苦。”
她握起五条悟的手,无比清醒又无比温柔的说:“只有、只有这份与所爱执手的欢愉……”
“……我想与悟共享。”
的确。
五条悟定定的看了她几秒,然后、失控一样地、贴上来吻她。
从流泪又带笑的脸庞,到吐露话语把他的心都攥紧的嘴唇,到温柔地溢满爱意的眼睛。
比起那个时候,只能在她的眼泪中感受自己的意识渐渐消散的无力,此时此刻,他可以俯下身,亲吻她的眼泪,也亲吻她的心。
这世间唯一能诅咒着他,也承载着他的诅咒,他的爱人,他的伴侣,他的魂归之处。
五条悟只觉得自己的躯壳被一切快乐的情绪填满,心脏跳得快到像要炸掉了,连灵魂都变得很轻盈,轻飘飘的被人捧在掌心。
浓烈的、真正爱着某人、也被某人爱着、这份感情。
偏执疯狂的术师,不能说爱的术师、爱即诅咒的术师。此时此刻所能获得的这份快乐。
——如此珍贵,又如此独一无二。
五条悟忍不住喃喃道:“……爱你。”
“好爱你啊。”
“阿烛。”
*
他们抱着滚到了一起。
完全心意相通后,肢体接触好像也拥有了更多额外加成,即使只是肌肤相贴,神经都会跟着战栗。
身体已经彻底变成了盛满快乐的容器,哪怕是最简单的、最轻微的触碰,也会让那些蓬软的情绪溢出来,轻易就会动情。
五条悟纵情投入地吻着身下的女孩子,他雪白的睫羽微垂、漂亮的蓝眼睛目不转睛,只觉得今天就算天塌下来也要做到最后。
直到贺楼烛轻轻推了推他。
大猫的表情顿时垮了一档,他不甘心地轻咬了下女朋友的嘴唇,才微微拉开了一点距离。
“阿烛?”很是知道怎么让饲主心软的猫咪,又用自己漂亮的脸蛋蹭上去,可怜巴巴地撒着娇。
他绞尽脑汁的想着自己被拒绝亲近的原因,还真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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