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六腑的、饥饿。
五条悟忍不住想:这倒霉世界给他生成的到底是多少年没吃过饭的吸血鬼身体!?就不能给一具吃饱的吗!
饥饿让他整个人都恹恹的,一点都不想说话。
管家见状自告奋勇的说要去抓些人类给他做午饭,五条悟本来想拒绝——脑海里新塞进来的知识显示他是一只始祖级的吸血鬼,只要还有一滴血没失活就不会死,既然饿不死那他一点都不想喝人血——但这种展开下,他家阿烛百分之百会在被抓来的人类里。
五条悟也就挥挥手让管家去了。
果不其然,他的妻子此刻一脸兴奋的摸着他的新身体,一副对成为吸血鬼的他超级心动的样子。
五条悟饿的头晕眼花,干脆闭上眼,把主动权全都交给了自己的爱人。
妻子的手暧昧的抚摸着他自己也很陌生的尖牙,玩弄了会儿,才顺着他的脸庞、情|色的上滑。
那只手柔软而温暖,是属于人类的体温,此刻很不客气的插|入了眼罩与皮肤间的缝隙里,五条悟被那鲜明的温度烫的下意识颤了颤眼睫。
对方很快爱怜的抚了抚,带来一种难耐的微痒,
然后又反手勾着那块漆黑的布料,温热的指背蹭着他的脸颊。
很慢很慢地、下拉。
贺楼烛在目睹一场雪的诞生。
黑色的布料不甘的、眷恋的、划过他的脸颊,于是白色的发丝在坠落,白色的睫羽在坠落,最后都变成了一场雪在坠落。
他那样白,像是在太阳升起的一瞬间便会消失不见了。
贺楼烛俯身去亲吻他的眼睛。
消失?这当然是不被允许的。
他就应该在她掌心融化,变成清透的露、变成晶莹的雨,然后被她饮入唇齿间……
吞吃入腹。
贺楼烛的血无法自抑的热了起来,她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去拥抱这样一场雪。
她抚摸着爱人没有血色的苍白脸颊,托着他的脸拉向自己的颈窝,低笑着问:
“饿了吗?悟。”
饥肠辘辘的吸血鬼满脸困倦地蹭了蹭她的锁骨,贺楼烛单手摸着他颈后短短的剃发,像抚摸猫咪腹部幼嫩的茸毛,然后微微用力,整个人都坐在了他的腿上。
她两条手臂都搂上去,把伴侣的头轻轻压在自己胸前,温柔的动作切断的却是不为人知的退路。
吸血鬼满脸迷糊,一点都没发现。
贺楼烛相当愉悦地搂紧他,然后、直接用微不可见的空间刃——在自己的锁骨开了道口子。
五条悟顿时浑身僵硬。
原本令人排斥的血腥味在这副身体闻来却是毒|药一般迷人的馥郁。
他下意识往上凑了凑,可还不等碰到,便立刻回了神,立刻在贺楼烛怀里挣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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