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心善,小心将来被人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林深顿时被他说话的语气激起一身小疙瘩。
魏启东不过30岁,在魏家众多子孙辈中,无论是外型还是智商,都远胜其他人,将来继承魏氏是早晚的事,这也是李既白在众多魏家子弟中选中他来合作的原因。
林深知道,魏启东人前是端方君子,人后却是斯文败类。两人自从上次发生不快之后,林深就一直躲着他,没想到今天终于还是冤家路窄了。
“阿深,我和李既白的合作意向已经十分明确。他帮我夺魏氏,我给他魏氏两条航线和南部一个小岛。鸿百和魏氏合作无间,互相助力,将来更是密不可分。”
“你作为李既白的……得力助手,是不是应该对我客气一些。”魏启东故意把助手二字咬得很重,似笑非笑盯着林深在斑驳光影下瓷白的脸,眼光贪婪,毫不掩饰,恨不能用眼睛把面前人的伪装和衣物扒干净。
他想看林深哭,想看他求饶,想疯了。
“之前你去边境处理翡翠矿,我本来想和你一起去的,却被那些老家伙绊住了脚,没赶上。魏家人对你多有责难——”魏启东边说边慢慢靠近,一手扯了扯领带,看着满脸戒备的林深,口里的话暧昧不明,“我很心疼。”
他已走到跟前,逼近的气势和气息让林深退无可退。
“你还没有拿下魏氏,想必李先生也不想看到现在我们就闹得难堪。”林深眼底被酒意和怒气激得血红,他一手推上对方几乎要贴上来的胸膛,一字一句地说,“你要是再和上次那样做一些无礼的事,我也不介意将鸿百和魏氏的合作搅黄。”
林深掌握着鸿百太多机密,几乎所有大项目都经由他手,就算李既白是当家人,但林深若暗地里做点手脚,让魏氏在两家的合作中吃点小亏跌个跟头,也不是太难。
魏启东啧了一声,终于往外撤了撤身子。
“阿深,你怎么这么记仇呢?”魏启东笑得满面春风,和煦自然,恢复了人前一贯的斯文得体,但说出来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上次的事,我很喜欢。下一次,你就没那么幸运逃得掉了。”
门外传来一阵嘈杂的吵闹声,随即便听到砰砰拍门的声音,是李蓄在喊:“阿深,开门!”
魏启东侧过身子,打开包厢门,李蓄冲了进来。
他先是抓着林深上上下下扫了一遍,确定这人完好无损,才扭头看向魏启东。
“你是魏启东?把阿深关在这里想干什么?”李蓄知道魏启东,也知道这人内里不是个正常人,他刚进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出林深的强作镇定,再看魏启东那势在必得的玩味笑容,那不是正常谈合作的气氛。他久经欢场,这要是再看不出来什么情况,就枉为南城第一纨绔这个称号了。
林深压下心头烦躁,拉一下李蓄:“没事,我们走吧!”
“二公子,久仰大名。”魏启东说,“我刚才和林先生探讨了一下合作的细节,现在已经谈完了。”说罢,他让开半步,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李蓄冷哼一声,拉着林深离开。
“阿深——”
两人走出不远,背后魏启东突然喊他的名字。
“你说——我要是开口跟他要你,他会不会答应呢?”
林深眸光一震,僵在原地。
李蓄听不下去了,回头便骂:“你有毛病吧?阿深又不是东西,还要来要去的。再说你以为李家人都跟你一样是变态啊!”
魏启东好整以暇,“二公子,只要筹码够足,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不能交换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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