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开口依然是惯常的那副轻描淡写:“事情都解决完了,你休息两天就回去工作吧!”顿了顿,又说,“多休息两天也可以。”
林深像是聋了,没一点反应。
他缩在沙发里,明明接近一米八的身高,却像一个小动物,脆弱得一碰就碎。
“之前的事,是我考虑不周。”李既白看着面前这个小动物,声音软下来,“这件事到此为止吧!”
又是到此为止。
意思是我知道错了,你也别闹了,这事就当没发生过吧!
这口吻太过熟悉,当初李既白喝多了把他拖上床,之后说的也是到此为止。
房间里一架古董钟滴滴答答响着,是当年李既白从古董市场上淘来的,林深很喜欢,一直挂在自己房间里。如今,这充满节奏的击打声就像一记重锤,一下一下敲在林深身上,把他每一块骨头都敲得稀碎。
“你说——”长久不开口的嗓子有些暗哑,一说话连自己都吓了一跳,林深脸上浮出一个李既白从未见过的表情,说不上来是什么,带点淡淡的讽刺,仿佛李既白的这些话都在他意料之中,“你不会拿身边人换利益,是因为利益还不够诱人吧!”
他头一次质问,一点面子都没留,话一说出来李既白就目光一沉。
他是说过这话,在魏启东初次露出想要林深的苗头的时候,他们有一天早上给布鲁克洗完澡,坐在狗屋前,李既白曾经这样承诺。
他早就忘了。以他当时的心境,确实任何利益都无法和林深相比。那现在呢?现在他是怎么一步步把林深推出去的?
李既白闭了闭眼,无话可说。
“你还说——”林深偏过头去笑了笑,眼神放得很空,身体也很冷,“这种事要是摊在你身上,你会和沈师兄一样做。”
是了,李既白记得,沈君怀给遭受虐待侵害的爱人报仇的那个晚上,自己也说了这样的话。
而现在,他做了和沈君怀相反的事。两人心里都明白,原因很简单,林深不是他的爱人,可能是下属,是同事,也可能是收养的一个弟弟,总之是无关紧要的人吧。
李既白不会任由自己的爱人被欺辱,只不过林深并不在他心上罢了。
不是的,李既白心里否认着,明明不是的。他想要反驳,但却头一次觉得语言匮乏。
“我没资格生气,是我没完成任务。”林深喃喃自语,一颗眼泪忽然就滑下来,他的脸一半隐在暗影里,是以没人发现。
他全身传来密密麻麻的疼,心脏位置仿佛被看不见的软刺扎成了刺猬,他从18岁就深爱的人,亲手把他推下深渊。
现在,他想爬出来,像一个人一样活着。
十几天过去了,他已经从屈辱、愤怒、悲痛和茫然这些乱七八糟的情绪里冷静下来,至少他觉得自己不会再崩溃了。但他还是高估了自己面对李既白时的自控能力。
所以他在短暂崩溃之后,强迫自己平静下来:“我知道视频流出来了,不然……我先把工作交接出去吧。”
“也好,”李既白声音很沉,一字一句打在林深心头,“现在出去工作确实不太合适,魏启东也在找你,干脆留在家里再休息一段时间吧。”
“先生,”林深脸色冷淡,语气坚定,“我的意思是,我不适合这里的工作了,成为笑柄什么的我不在意,但魏启东不会轻易放过我,我留下来只会给鸿百添麻烦。”他说到这里,明显顿了顿,抛出了他最想说的话,“所以,我想请你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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