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泠眯着眼睛,叫了一声云州,他顿了顿,抬头看着曲泠,曲泠招了招手,云州就慢吞吞地走了过去。
曲泠抓着他的手,兴许是这些时日拿刻刀,手指上多了些细小的伤痕,指腹虎口都结了粗茧,颇有力量感。曲泠当玩具似的捏了几个来回,他皮肤白,手也小了一号,软绵绵的,像个姑娘家的手。
曲泠有些羡慕。
云州看着在自己掌心里比划揉捏的手指,不知怎的,竟想起了那只鹦鹉,在笼子里飞来飞去,逗人欢喜。曲泠的手像只停留的白鸟,柔软,小,他一合拢五指就能攥住。
他手指刚动,曲泠就拍了他一下,道:“别动。”
云州愣了愣,低头看着曲泠,当真不动了。
曲泠捏着他的虎口,又掰过他另一只手,嘀咕道:“你说你以前使什么的?”
“剑?”
“刀?”他想起话本里那些飞檐走壁的江湖侠客,脑子里浮现云州扛着刀的模样,顿时觉得应当不能够,那同潘安舞铁斧有什么区别?
辣眼睛。
没成想,云州手指动了动,竟当真比划了一下,口中吐出一个字,“刀。”
曲泠:“……”
他腾地坐起身,说:“你想起来了?”
云州神情懵懂地望着曲泠,似乎没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掌心里的白鸟飞走了,空荡荡的,有些不舍。
他多看了曲泠的手两眼。
曲泠皱着眉毛,全没注意,“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云州摇了摇头。
曲泠说:“你刚刚说刀,”还伸手比划了一下。
白鸟又在他眼前掠过。
云州目光追逐着他的手指,又摇了摇头。
曲泠泄了气。
第6章
清州进入六月就已经有些暑热了,曲泠眯着眼睛,漫不经心地和初六说,明天让他去买几床竹簟。
初六低声应了,掌心握着滑溜溜的玉势,乖顺地跪坐在一边,微微倾身,五指一动,玉势就没入穴口,发出黏腻水声。
曲泠呻吟了一声,趴着的,身上覆着薄被,隐约可见起伏的腰臀。他头发被汗水浸湿了,松散着,露出白皙的肩膀脖颈。曲泠向来爱惜这一身好皮肉,昔日在春日宴里,不知多少恩客赞他肌肤胜雪,比之姑娘尤胜几分。
屋子里弥漫着暧昧的潮气,闷闷的,让人额头沁汗。
初六脸上生了块朱红胎记,占了半只眼睛,因着这块胎记,才被贱卖入的春日宴。像他这样被卖进秦楼楚馆的少年郎多的很,相貌好的,知情识趣的,调教调教,就能挂牌,可如初六这样,面目丑陋的,就只能在柴房后院打杂,一辈子也出不了春日宴。
初六运气又比旁人好些,成了曲泠的小厮。
曲泠花名最盛时,身边的小厮仆从有五六个,后来年纪大了,就只剩了一个初六。
小倌欲重,没有恩客时,彼此慰藉并不新鲜。
初六专心地握着玉势,春水潺潺,浸得玉势太滑,他一个没握紧,玉势深深嵌了进去,弄得曲泠叫出了声,尾音发颤,眉梢眼角都是鲜活的情欲。
曲泠缓过神时,底下已经丢了,他蹙着眉,面无表情地骂道:“蠢货,出了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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