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乐破解了案史。
程萝忆当初把案史给楚式微,是她破解不出,想借楚式微之手解开当年之谜。
如今淮乐已经解开,然程萝忆不想再用感情利用她,从没有开口提过案史之事。
二人相处,如昔日那般,只话家常。
前几日,皇帝赐婚了楚子揭与程语嫣,令人挑选了几个良辰吉日,程氏急于让楚子揭趁早娶程语嫣,急急将婚期定在了下月中旬,楚子揭倒是无所谓。
现下司徒府正忙于准备程语嫣出嫁之事。
家仆们忙于布置着府上,就连程萝忆走过都没有人注意,程萝忆早已习惯,她在司徒府没有多少人在意,其实倒也自在。
“殿下。”家仆们的问安接连传来,程萝忆知道是谁来了。
不知是否真的碰巧,程萝忆好几次都与楚子揭前后脚入府。
楚子揭是程萝忆见过最厚颜无耻之人,她的挖苦嘲讽总是对他不起作用,楚子揭还常常一副淡然的模样,不在意的神态像是鄙夷着她的无礼。
不过自从上次程萝忆与他提起过淮乐后,楚子揭便不再与她说过话。
这一次亦然。
程萝忆看着楚子揭快步向兄长的书房走去,他的手中还拿着一物,是一只锦盒。
那只锦盒程萝忆再熟悉不过,她心上一震,忙跟过去。
过了程府长廊,是府上长公子的书房。
书房的门被不敲而推,此时正在书案前奋笔疾书的程怀煦被突如其来打断,当下不满蹙眉,认清来人后诧异道,“表哥?”
程怀煦很快注意到楚子揭手中的锦盒,瞬时神态变得紧绷。
“怀煦,我让你办的事,你似乎没有办好。”楚子揭将锦盒放在书案上,长指掀开盒子,盒盖打开,露出里面的一截已无血色的断指。
程怀煦面容一变,抿唇不语。
楚子揭将他的反应一览无余,“藏书阁的案史你至今没有归还,那件事是我信任你,这件事也是。可怀煦,你要与我为敌?”
众所周知,程怀煦是大殿下的表弟,亦是他的伴读,他们自幼一起长大,同吃同住。
外人都传程氏长公子于太子而言,比亲弟弟还要亲。
他们都是不善言辞之人,但读书人与读书人之间永远有话聊。他们之间怎么不算知音?
程怀煦面露难堪愧疚之色,垂下眼眸不与楚子揭相视,轻叹道,“我觉得表哥变了。”
“到底是我变了,还是你变了?”楚子揭反问,他话里自始至终听不出情绪。
“我们都变了。”程怀煦笑道,“都道表哥清正高洁,可表哥却觊觎自己的妹妹。表哥,早就不是我心目中的表哥了。”
觊觎?
程怀煦许是说的没错,即便是不堪的觊觎,淮乐在世上也理应是与他最亲近。
“如此,你便是要与我为敌?”楚子揭问道。
外祖将程氏的调遣之权交给他,楚子揭能调动程氏之下的所有人,包括程怀煦。
程怀煦是臣,更是兄弟,理应辅佐他掌管天下。
而这位最亲的兄弟,愚笨至极,扰乱了他的计划。
这世上,果真所有人都会背叛他。
除了淮乐。
程怀煦否认道,“我并非这个意思。”
他再不满楚子揭,再不满程氏,都做不出背后捅刀之事。
害了楚子揭与程氏,对他而言,得不到任何好处。
那截断指,是妹妹程萝忆让他交给南宫远的,说是南宫远见到此物,会更快开口。
程怀煦不知程氏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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