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开场白让唐韫修扯了一下嘴角,“圣上召父亲进宫,与儿子何干?”
他这个态度让永平侯看着气不打一处来,“你个混账,非要气死我你才高兴是吧?”
唐韫修没说话,看着永平侯,意思很明显:“确实高兴。”
“……”
三言两语,永平侯就想抄东西打儿子。
“圣上让我问你,想不想当驸马?”
这句话成功让永平侯府的二公子顿了一下,“圣上让你回来征求我的意见?”
多荒唐的一句话,皇帝想让谁当驸马,难道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混账!”永平侯又忍不住骂了一句,“你一不考取功名二不像你大哥一样征战沙场,圣上看得上你,你还想挑剔什么?”
“是啊,我挑剔什么?”看着没几分正经的唐二公子嗤笑一声,“若我尚了公主,大哥驻守边关又出了意外,这世子之位,不就留给你最孝顺的儿子了吗?”
“唐韫修!”永平侯勃然大怒,“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韫泽是你弟弟,你连这点容人之量都没有?”
“父亲,你说得对,儿子确实没有这么宽容大量,”唐韫修陡然收敛了笑意,“望父亲不要忘记了,你侯爷这个爵位,是从谁那承袭来的。”
永平侯姓宋,前头两个儿子却姓唐,随母姓,当年唐家满门忠烈,唐韫修的几位舅舅惨死沙场,圣上破例让身为唐家女婿的宋家公子继承了唐家的爵位,图的就是有朝一日将爵位传给唐家的外孙。
可有些人时间长了,心野了,觉得同样是嫡子,什么东西都敢争一争了。
“啪”的一声,瓷杯砸落在地的声音响起,面容俊美的唐二公子额角处陡然沁出了血迹。
“你现在是翅膀硬了,威胁你的父亲?”
唐韫修不说话,仿佛额角带伤的人不是他一般。
“圣上亲自开口过问是给你面子,你若是这般冥顽不灵,到时候圣上降罪侯府,你要当这个罪人吗?”
唐韫修似笑非笑:“父亲这般害怕,那就不要逼儿子,不然局面变成怎样,儿子不敢保证,何况你知道的,儿子才疏学浅如何高攀得起公主?”
永平侯被气得不轻,“来人,二公子目无尊长,家法伺候!”
管家进来,对这一幕似乎已经见怪不怪,二公子桀骜不驯,打几次也无用。
面对家法,唐二公子脸色都没变一下。
“你今晚给我跪在祠堂好好反省,想清楚利弊再说话!”
唐韫修笑了一声:“父亲知道儿子的性子,还是说,你打算让华烁公主之后像我母亲一样吗?看着自己的夫君独宠妾室?”
“混账!华烁公主是你能信口雌黄的人吗?”
“父亲若不信,大可一试。”
一顿毒打,唐二公子也没有服软,而永平侯夫人还是暗中打听到了父子二人谈话的内容,她私下找了永平侯,温声细语劝慰:“韫修若是不愿,咱永平侯府又不止一位公子,世子已经娶妻,可韫泽尚未娶妻,他也是你的嫡子啊。”
“韫泽虽比不得世子文武双全,但也饱读诗书多年,也算知书达礼,相貌也不差,说不定华烁公主会喜欢呢?”
此话乍一听还算合情合理,谁料永平侯一听便叹气:“韫泽不行。”
永平侯夫人脸色一变:“为何?莫不是侯爷觉得我这由妾室抬正的夫人所生之子配不上公主?”
“并非,”永平侯又叹气,“圣上说了,华烁公主的驸马,要选无妾室通房的,韫泽那你不早塞了几个通房丫鬟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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