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亲缘淡薄,唯有母后生下的这一胎,与别的皇室子弟截然不同。
皇帝说不准自己如今是什么心情,但真要论起来,只能说,他眼中,自己曾经想要定下的驸马,现在越看就越不像个样子。
现在已经夜深,外男不可留宿宫中,哪怕是未来的驸马。
赵瑾提出要送唐韫修到宫门。
皇帝又拧起了眉:“这皇宫是没人了是吧,你堂堂一个公主,还用得着亲自将人送出去?”
赵瑾心里呵呵笑了声,表面上却露出了羞涩的神态:“皇兄,臣妹送自己未婚夫出去,合情合理。”
皇帝:“……”
而一边的唐韫修,则被这突如其来的“未婚夫”三个字给冲昏了头脑,久久没有反应过来,只是沉默地跟在赵瑾身后走着,落后半步的距离。
赵瑾也没有意识到这点,她方才去看了眼“畏罪自杀”的那个小太监,心情正沉重着。
她其实记得那个小公公,很年轻,但为人也算机灵,再过几年,说不定也能混得不错,只是可惜在这个时代,不是什么命都能用上“杀人偿命”这四个字的。
赵瑾从来没有背负过人命。
这是第一次。
有人因为她而遇害,那个小太监是不是畏罪自杀,很明显,她不是傻子,皇帝也不是傻子。
赵瑾也意识到,今日“畏罪自戕”的可以是个小太监,明天就可以是她赵瑾,公主这个身份,既是殊荣,也是束缚。
手中的权势,也许远远不够让她自保。
两个人安静走在皇宫大道上,彼此没有开口说话,各自在想各自的事,只不过兴许脑频道隔得有些远。
赵瑾:这个世界好危险。
唐韫修:她叫我未婚夫诶!
直到皇宫的大门就在前面,赵瑾将人送到大门时,还没开口道别,手突然被握住。
“殿下。”
这一声唤得有几分缱绻。
赵瑾心中并无旖旎,但被这样一双眼睛看着,她也不由多分出了些注意力。
“殿下今晚的选择,是从什么时候就决定的?”
赵瑾目光落在自己被抓着的手腕上:“很重要吗?”
“对我来说,很重要。”唐二公子如是说。
赵瑾不知该怎么说,选驸马在她看来,就像是在面试合作伙伴一样,只能说,唐韫修在竞争对手里面脱颖而出。
作为hr,除了硬性条件以外,更多考察的自然是应聘者的个人素养,不管唐韫修是真的还是装的,他确实在某种程度上,符合了赵瑾的择偶标准。
她曾经是个非常坚定的不婚族,生命中也许需要爱情,但家庭却多了许多繁琐。
结果现在,家庭的概念似乎又与她所认知中的不同,某种程度上,赵瑾算是对这个时代做出了自己的妥协。
“唐二公子,夜深了,快些回去。”赵瑾轻声道,也没回答唐韫修的问题。
道别时,赵瑾心中还算平静,只是她不知,今夜在唐二公子心中,已经足以让人辗转反侧。
另一边的永平侯府也足够刺激,永平侯先是听闻驸马定下了高家的公子,松了一口气,结果中间不知发生了什么,等第二日一早,宫中来人宣读圣旨,驸马竟是他儿子!
整个永平侯府都没反应过来,还是唐韫修自己先谢旨。
这次宣读圣旨的人是李公公,昨晚已经见过唐韫修,此时将圣旨交到唐韫修手上,模样看起来十分和蔼:“恭喜唐二公子,永平侯府也该为公子的婚事忙起来了,下月初十可是快到了。”
等永平侯终于反应过来时,李公公已经留下一句“公子看看有什么需要搬入公主府的,可提前搬过去”后扬长而去。
这一相当于嫁儿子的戏码,实在是让永平侯猝不及防,等李公公离开,他看着唐韫修手中的圣旨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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