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眼神直直盯着对方问:“你是何人,刚才的话是谁教你说的?”
“没有人教我!”男人吼道,“就是你们来了,这瘟疫才来的,肯定是你,你害的我!”
这声音和语气都让人下意识感觉到不适,赵瑾顿了一下,眼神渐冷,但头脑清醒着,“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给你把脉看看?”
“看什么?你们衙门每天都有尸体抬去烧了,是不是打算我也变成尸体!”那人又走近了一步,瞪眼看着赵瑾,这下子脸色并没有继续苍白,似乎是因为方才的情绪波动,双颊有些不同寻常的红。
赵瑾被迫往后退,这时候那人伸手抓住了赵瑾的手腕,神色中愈发的癫狂,“你该死!”
下一刻,他抬手便捏住了赵瑾的脖子,陡然收缩的力道让赵瑾顷刻之间喉咙哽住,说不出任何话来,她伸手想要自保,余光却瞥见了角落处有衣摆闪过。
就在下一刻,在一声细小又锋利的刀刃穿腹的声音过后,跟前掐着赵瑾脖子的男人陡然卸下了力气,整个人轰然倒地,赵瑾自己也瘫坐在地上干咳。
“下官救驾来迟,请殿下恕罪。”
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双官靴,赵瑾的视线逐渐明朗起来,来人是临岳城中几个县令里的一个,赵瑾对他有印象还是因为之前百姓抗议焚尸时,此人曾经提到强制执行的方案。
“黄大人,”赵瑾站了起来,沙哑这嗓子开口问,“这是发生什么了?”
黄县令道:“启禀殿下,今夜这群刁民不知为何忽然集中在衙门前民抗议封城一事,林大人与何大人他们正在处理,下官心系殿下,便带人过来看看,没想到竟然有人想要行刺殿下,此人实在死有余辜。”
赵瑾听着对方说话,看他的表情,突然问:“此处的守卫呢?”
黄大人也像是刚意识到这个问题一样,猛然道:“是啊,此处的守卫呢?竟然视殿下安危于不顾,玩忽职守,来人——”
这话没有说完,便让赵瑾打断了:“驸马在何处?”
关于驸马,被问到这个问题时,黄大人立马道:“下官立马差人将驸马找来。”
说着,他转身对着衙役道:“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将这尸体拖下去,免得留在这里脏了公主的眼。”
赵瑾第一次看见这么近距离死在自己跟前的人,不是什么特别的原因,竟然是因为她碰上了刺客。
这个人是来杀她的。
也就是这么一瞬间,赵瑾多看了对方一眼,一顿:“等等。”
她又走近两步,仔细看了一眼对方的脸色,还有倒下后裸露的一些肌肤,又蹲下去将手搭在对方手腕上,片刻后收回,语气平静:“先去将防护服穿上再来,此人患有疫病。”
一句话直接让原本就站在旁边的黄大人往旁边跳了一步,脸色大变。
赵瑾没有看他,而是道:“将人抬去停尸间先。”
之后的一系列步骤赵瑾做得都很顺其自然,她回到自己房中,脱去衣裳,又仔仔细细将自己从头到尾洗了一遍。
这是瘟疫爆发以来,她第一次在没有任何防护的情况下与病患直接接触。
唐韫修在赵瑾洗着时回来了,站在门外喊了声殿下。
赵瑾:“别进来。”
唐韫修:“殿下,我方才在城门。”
方才的动乱不止是衙门门口,城墙处翻墙的人数也比平时多了不少,唐韫修好歹是个驸马,被人找上去看看情况也属正常,至于原本应该就在赵瑾身边守着的暗卫,也很“微妙”地在那小段时间里被些风吹草动勾走了。
赵瑾在屋内道:“这几日不要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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