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比较关心的,是近来朝中的局势。
无他,她这位便宜大哥,最近杀的人似乎多了些,先是槐梅县私铸铜钱一案,刚上任两个月的县令宋韫泽还在狱中受审,原本的县令确实在受审不久之后被皇帝下令处死,不仅是县令,那槐梅县之上的地方官也被问责,在此期间大理寺与刑部更是从各种蛛丝马迹里面查出几位牵扯在案的朝廷命官,有的畏罪而亡,有的被抓回来受审不到几日便离奇死在狱中。
这些人里面,有些证据确凿,有些只是捕风捉影,只是不凑巧,他们都死了。
几乎全部都是死在狱中,这其中自然不仅仅是因为皇帝,只是不管如何,皇帝的威严都仿佛在这段时间内被人践踏了。
真正践踏的人没人留下任何痕迹,那么牵扯其中的人里面,就必须要有人为此付出代价,以平息圣怒。
在这种情况下,就已经足以说明,皇帝已经非常不耐烦,他已经在布局想要将忤逆他的人一举拿下,只是碍于先帝临终前的嘱托,诸位亲王无谋逆之罪,不可手足相残。
赵瑾出生时,她那血缘关系上的父王已经离世,她当然没有听说过这一点,只是近来与宸王府的交情还算过得去,从她那个不太着调的八哥口中多多少少能猜出,先帝对自己的几个儿子还是有些期盼的。
但说来也嘲讽,听闻从前先帝登基后没多久,便将自己的兄弟一个个都都找了借口除掉了,剩下的都不过是些不堪大用的亲王,后来到了自己儿子这一代,便想着能有个美满的结局。
倒是好人坏人全都让他给做了。
从宸王口中,赵瑾倒是打听到,便宜大哥登基后还是将自己两个兄弟给除了的,当时还被几个大臣拿先帝临终前的嘱托来指责,后来还是搜府时从那两个亲王府中搜出了不臣的证据,这才将事情平息下来。
这么多年过去,皇帝已经许久不想这段时间一样手中染血,让人几乎都要忘记了,这位皇帝,当初也是在手足相残的争斗中走上高位的。
如今就算不年轻,君王从不心慈手软的事实也是真的。
赵瑾又一次入宫,皇帝听到外面通传华烁公主来时正在斥责他的大臣们,奏折撒了遍地,大臣们跪在地上不敢抬头,赵瑾在外面时便听见便宜大哥的声音:“你们看看自己查出来的都是什么?拿的都是什么东西来糊弄朕?”
之前华烁公主入宫次次通传,后来皇帝便说了赵瑾入宫可以不通传,不通传的后果便是赵瑾踩着遍地散乱的奏折,看着跪在地上的朝臣以及满脸怒容的便宜大哥。
“……”
赵瑾当然明白,自己这时候不应该出现。
皇帝盛怒未消,但凡这时候进来的是其他任何一个人,他都有可能毫不犹豫叫对方滚出来,只是目光触及到赵瑾的脸以及她隆起的圆润小腹时,又陡然换了眼神。
“李卓,还不赶紧将公主带下去?”皇帝这话便是在斥责李公公不会看眼色了,这种情况下,还指不定皇帝等下要做什么呢,若让赵瑾撞见了,该如何想他这个当兄长的?
只是当李公公正要将赵瑾带离时,皇帝似乎又改变了主意:“算了。”
他目光看向了那些大臣,“你们给朕滚回去,下次呈上来的还是这种东西就不要来见朕了。”
几位大臣如蒙大赦,华烁公主此时更像是他们的救星一般。
赵瑾莫名其妙得来了几位大臣感激的眼神,还有些没反应过来,等人走了之后,赵瑾缓缓蹲下,将地上散乱的奏折捡起来,目光触及到上面的一些内容时,眸色未变,依旧慢慢将奏折合拢。
别说皇帝,李公公看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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