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殉情,值得吗?”
这时间对女人的苛刻摆在明面上,女人随男人殉情,再正常不过,甚至寡妇甚至会成为不详的符号。
哪怕二十余年过去,赵瑾依旧没能被这个朝代同化,因此难免有些清醒的痛苦。
“殿下,”赵瑾的手被抓住,唐韫修的手覆上她的,略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不知别人如何想,我只能代表自己,若是哪日殿下出了意外,我也会想随殿下而去,若是哪日我出了意外先殿下一步走,望殿下能珍重……”
剩下的话没能说出口,唐韫修自己便笑出了口:“原本想说若我先殿下而走,殿下身边能有比我还体贴的人,只是想了下,还是盼殿下能日日夜夜念起我的好。”
他的爱是毫不掩饰的占有。
这点情绪如今在眸中明明白白,他不是什么大方的人,从前在永平侯府时,宋韫泽趁他兄长不在故意带着家丁过来挑衅,或者抢他的东西时,唐韫修从来没让他好过,以至于后来长大,宋韫泽看着他都躲着。
他并没有那么光明磊落。
赵瑾抬头,在他唇上亲了一口,终于笑了:“驸马的嘴真甜。”
只是驸马的话她有没有信便又是另外的意思了。
就算中间隔着一个还没出生的孩子,唐韫修还是抓住机会按着赵瑾的脖子使劲儿亲了一口。
他目光落在赵瑾肚子上,多少有些苦恨深仇。
“殿下,我想你。”
这个“想”字多少有些值得深思。
赵瑾拉他坐下,唐韫修将他的额头贴在赵瑾小腹上,赵瑾的手抚上他的脸。
她这时候忽然来了句:“等孩子出生,兴许整夜哭,你多忍忍。”
唐韫修:“……”
一想到日后床上要多躺一个人,驸马整个人都不好了。
那日之后,随着临盆日临近,公主府里,驸马肉眼可见患上了产前焦虑。
彼时赵瑾怀孕九月。
皇宫里面也传出了些消息,皇后孕期孕吐严重,御医也束手无策。
皇帝在这时候收到了一封来自西北的奏折,只是那一封奏折之后,天子震怒。
赵瑾人在公主府,也听闻了些风声。
西北那边时常会有胡人骚扰,而驻守在那一带的人,是排行第九的炀王。
赵瑾那个素未谋面的九哥。
炀王二十多年来驻守西北,立下汗马功劳,从某种程度来说,他也算是传奇人物,一个只活在别人口中的将军。
自赵瑾出生以来,炀王从来没有回过京城,她甚至不知道这个九哥究竟长什么样。
只是这么一封从西北传回的奏折,让皇帝尽然失了身为君王的风度。
炀王以旧伤发作为由请求归京。
一个称得上功高盖主的亲王回京,可想而知会掀起怎样的腥风血雨,赵瑾仅仅是听闻而已,她不知皇宫里面,便宜大哥究竟为何大发雷霆。
皇帝与他的兄弟之间的纠葛不是她这个当时还没投胎的公主应该知道的,左右不过陈年旧事。
赵瑾即将临盆,唐韫修干脆告假,连朝都不去上了。
驸马公主之间的感情好是众人看在眼里的,就连皇帝自己也没看出来,当初这个驸马选得似乎草率,但像这种将妻子临盆如此放在心上的男人,朝中难得。
男人的喜欢,再多也会有个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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