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皇后娘娘再匆匆忙忙赶过来时,看到的便是一大三小齐齐被罚站的画面。
皇帝:“诩儿,跟父皇老实说,今日是谁先提出去玩泥巴和爬树的?”
年仅四岁的小皇子面对皇帝时,脸上浮现了迟疑与害怕的神色,皇帝身上的气势气势很能唬小孩,不是谁都像当初的赵瑾的,她本就不是小孩的灵魂,自然能在自己这个皇兄面前踩高压线,知道把握度。
“父皇,是儿臣没玩过,想去,唐哥哥和表姐才带儿臣去的。”他说着再也忍不住,豆大的吧嗒吧嗒往下掉,但在皇帝面前又不敢放声大哭,于是声音哽咽,眼泪扑簌簌,成了个委屈小团子。
众所周知,情绪是具有感染力的,小皇子一哭,他那个不中用的小表姐也红了眼眶,泪珠在眼眶里打着转儿,委委屈屈看着皇帝:“皇舅舅,是我不听话带哥哥弟弟去玩泥巴爬树的,您凶我好了,别凶弟弟。”
皇帝:“……”
感情现在是他在欺负小孩?
皇后这时候走上前来,先是给皇帝行了礼,随后道:“陛下,诩儿身骨子弱,还有小郡主和唐小公子也还小,身上湿着容易生病,不如先让他们换了身衣裳再训斥也不迟?”
皇帝转头看皇后正想说什么,却也意识到皇后说的话不无道理,小皇子确实娇贵,于是头疼道:“带他们去换。”
兴师问罪本身就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事,等三个孩子换了干爽的衣裳时,众人已经在皇后的坤宁宫。
皇宫里面根本不缺衣裳,赵圆圆和唐煜两个人的衣服并不难找,这会儿小郡主脑袋上甚至重新扎了俩小揪揪,可爱极了。
三个小孩乖乖站好了,眼泪也擦干净了,赵瑾还想浑水摸鱼找张椅子坐,结果皇帝一个眼神过来,她立刻就站直了。
赵瑾缓缓反思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皇帝盯着眼前三个孩子,问:“都知错了吗?”
“知错了。”三个小孩拖着腔调道。
“……”
“赵诩,说说你错哪了?”
小皇子四岁,说话已经有条理:“儿臣不该哄唐哥哥和表姐带儿臣去爬树和玩泥巴。”
“为何不能玩?”皇帝又问。
“儿臣身为皇子,理应稳重,且爬树危险。”皇宫里的孩子,没几个是不早慧的,就算是体弱多病的小皇子也是如此。
“既然知道,为何还犯?”皇帝语气严厉了些,“若你从树上掉下来,或者是因为玩泥巴湿了衣裳染上风寒,你身边的哥哥姐姐要受罚不说,那些照顾你的宫人是要掉脑袋的。”
这句话算是真真正正恐吓到了小皇子,他一下子跪下去了:“父皇,您不要怪其他人,罚儿臣一人就好。”
皇后哪里能眼睁睁看着儿子被罚,她上前一步,结果还没开口,旁边小郡主和唐小公子也跟着跪下去了。
“皇舅舅,您别罚弟弟,罚我吧,我比弟弟胖,有肉能抗揍!”
“陛下,我比妹妹和小皇子要大,要罚就罚我吧。”
赵瑾:“……”
眼看着旁边几个都跪下去了,她到底要不要跪啊?
“放肆!”皇帝哪里是容易糊弄的,“真以为朕不敢罚你们是吧?”
皇后:“陛下!不能罚啊!诩儿还小,还望陛下……”
她目光里还带着哀求,毕竟皇子的身体情况他们心知肚明,这一罚,万一生了什么病,严重起来是要命的。
皇帝一口气堵在胸口,出不是,不出也不是。
唐韫修是被宫里的人通知去皇宫接人的,他在府上迟迟等不到赵瑾和两个孩子回来,结果宫中小太监来报,道是两个孩子第一回 去上书房就闯祸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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