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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手白皙细嫩,看起来弱不禁风,却以极大的力道将他的手攥得牢牢的。
梁父挣扎了一下,没有挣扎开,他只能抬头,看向攥住自己的阴柔男子,横眉冷对:“你是谁!?”
攥住梁父的人自然是西辰。
他以为梁父梁母是想要救梁小青才暂且停手的,现在看他们不止不救,还要继续蹉跎梁小青,自然要再次出手。
西辰冷脸看着梁父:“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梁小青绝不会认错。”
说罢,他松开梁父的手,挡在梁父与梁小青的身边,避免梁父想要再次伤害梁小青。
西辰如此做派,惹得梁父梁母大为不满。
“这是我们的家事,关你什么事!你凭什么不准我们让她认错!?”
西辰声音掷地有声:“就凭她根本没错,错的人是马衡。”
西辰此话一出,梁小青望着他怔住,而在场百姓议论纷纷。
“他怕不是疯了吧,梁小青都把马衡的头都给剁了,他竟然还说梁小青没有错,有错的是马衡。”
“马衡一个受害者能有什么错,你胡说八道!”
西辰:“他怎么就没有错了,若不是他对梁小青动辄打骂,还害梁小青流产,梁小青又怎会杀了他?”
昨天庭审梁小青的时候,荆州百姓就已经知道马衡曾对梁小青的所作所为,但他们仍旧不觉得马衡有错。
“打梁小青又怎么了,梁小青是他老婆,打老婆那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
“虽然把孩子都打掉了是有些过分,但丈夫就是女人的天,妻子杀丈夫是会遭天谴的。”
就连梁父梁母也说。
“不过是动手打她,平常又不是短了她吃喝,又不是要休了她,她怎能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情。”
西辰听了他们离谱的言论,也不去反驳他们。
他知道,这些百姓长期在这种封建的环境下生存,你去反驳他们,他们肯定不会听。
他只问他们:“那要是你们有一个天天打你们的妻子或者是丈夫,还把你们的孩子打死了,那你们可以忍气吞声吗?”
板子不打在自己的身上不知道疼,只有让他们带入在自己的身上,他们才能体会到其中的酸楚。
果然,他这样一说,好多人就都不说话了。
虽然还是有几个在负隅顽抗的反驳他,但说的都是什么“我是个男人,没有女人敢这样对我”之类的话,任谁都能听出来,他们没有底气了。
知县见事态有些失控,赶紧命令狱卒:“行了,不要傻站着了,赶紧把梁小青关进笼中沉塘!”
西辰站在梁小青身旁,岿然不动:“有我在,你们休想伤害她。”
自从听见西辰说她没错,梁小青便怔住了,此时又见西辰挡在她的面前要保护她,梁小青终于没忍住,落下泪来。
不过虽然在哭,但她的脸上却露出了笑容。
那是一个复杂的笑容,带着满足、喜悦,以及释怀的笑容。
随着笑容的显露,梁小青的四肢与身体开始虚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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