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真是好得很!”
魔尊既然毁约,便已做好准备迎接对方还击泄愤。
面前的强者愤怒至极,却仍克制着没有动手。
晏随洲意外中夹杂着困惑,他对修真界的生存守则印象过于深刻。
虽从记忆中知道雄虫地位更高,雌虫会保护雄虫,却不会当真。
仙修谁不自诩名门正派,但哪个正派没做过趁火打劫、落井下石之事?
不过一群道貌岸然、惺惺作态的伪君子罢了。
所以他确实无法理解,为何力量强大的雌虫不可能对雄虫动手。
明明雌虫在身体素质和知识水平上超越雄虫,伺机对雄虫下手,岂会做不到?
为什么放弃这么好的报仇泄愤机会呢?
塞西尔上将不许他离开房间,晏随洲才会做出如此大的退让,报仇的机会只此一次,过期不候。
“塞西尔殿下,我绝无戏耍之意。”
他直视着那双酝酿了一场风暴的漂亮冰蓝色眼睛。
“只是道……虫婚一事,事关重大,恕我一时无法答应。”
“我愿以其他事补偿殿下。”
魔尊句句强调歉意与补偿,安抚动怒的上将,以防对方气极动手,雄虫的脆弱身板可抗不了几拳。
“免了罢。”
塞西尔的语气带着几分疲惫。
“你明知道我既然进入这个房间,想要的是什么。”
“出尔反尔至此,在雄虫中也不多见。”
“殿下,我……”
不等晏随洲解释,上将勉力维持表情,拿起剪裁合体的便服外套直接披在身上,迅速系上扣子,将着装调整到到勉强不失礼的程度。
没完全吸收的药膏在密布的伤口上泛着凉意,黏在外套上,给小伤上药果真是在折磨虫。
他打开房门离开地下室,快步回到一楼,将留在会客厅的移动终端佩戴上,头也不回向身后说了句“不必相送”,大步离开了瓦莱特的奢华住宅。
魔尊长松口气,本以为周旋许久才能走出房间,却是塞西尔上将主动离开。
副官布兰特利在花园中等他,随时准备出发。
旁边冷灰色的小型飞行器一如上将冷厉的外表,带有斯图亚特皇室家徽和远征军团标志涂装。
“长官,进展顺利吗?”
“嗯。”
塞西尔上将不愿多谈。
“粗心的瓦莱特阁下居然忘了帮您整理好衣服……”
“不重要。”
塞西尔上将迅速制止布兰特利的话头,以免对话延伸到失踪的衬衣。
雄虫俯身为自己上药、指尖划过旧伤痕时,自己居然有一瞬间觉得他是真的在关心自己。
上药的假意温柔,不过是毁约的铺垫罢了。
自作多情、难堪、屈辱等负面情绪随着记忆一起涌现。
他就不该对雄虫这种生物的本性仍有期望。
上了飞行器,布兰特利副官专心驾驶,塞西尔上将快速找出备用衣物换上。
接下来他要前往维纳利亚宫,回复艾萨克陛下今天与2S雄虫沟通的进展。
进展?
除了送上门被羞辱一番,哪有进展,塞西尔自嘲。
但面对关心自己的陛下舅舅时自然不能这么说,他头疼地按了按额角。
飞行器很快抵达皇宫。
首都星的维纳利亚宫上空是禁飞区,塞西尔殿下是帝国为数不多、拥有在皇宫上空驾驶飞行器特权的虫族。
维纳利亚宫有着浓厚的巴洛克建筑风格,宫殿内富丽堂皇。
千余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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