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了,览市的高中荟聚着无数无数的县,那么多个第一名聚在一起,我还能挤在前十,我已经比起在高雨进步了。”
“对。”
“但是……到了北市,我的前十又不够用了。”
“再不够用,你也已经毕业了,是南师大的优秀毕业生。而且,我能找来当家教的人,她的学习成绩绝对是一等一的,”他伸手按住她倒酒的手,“另外,其实出了社会,成绩不是第一要等的,为人处世才是。”
君熹一下子坐直起来,蹙眉:“那就很奇怪了,我这人脾气也不好啊,前几个月还惹了事。最近我们部门的组长也很不喜欢我,我不愿意加班,她就觉得我不是打工人,脾气太差了,她想开除我。”
“上次不是你的错,是别人的错。这次不加班是因为我,因为要教练练,也不是你的问题。”
君熹忽然叹息低头,“是啊,如果没有要兼职,别人说加班就加班吧,我没钱就得加班,哪能这么硬气地不加呢,即使人要开除也无所谓,因为我想着我还有其他工作,没这份工作我也饿不死,我怕什么……”
“对,你有我呢。”
君熹歪头冲他笑。
应晨书眼底深了深,对上小姑娘璀璨如星河的眼眸,心中深深软下去。
君熹发现他也在看她的时候,忽然醒神,有些不自知地回头,端起红酒杯就一饮而尽。
梅令弘举杯过来要敬君熹,应晨书伸手拦她,君熹一把拿开他的手,自己倒了红酒就和梅令弘碰杯。
应晨书:“……”
他叹息。
君熹笑嘻嘻地冲梅令弘说:“恭喜梅先生~练练是我的小心肝宝贝,她说她以后赚了钱要请我吃饭,一直请我吃。所以,您不用客气,小家伙好我就开心。”
梅令弘笑意很深:“那是因为君小姐对她好。”
他和赵高启几个不一样,他们会对君熹靠近应晨书身边表示怀疑,警惕,处处防备着她,但是梅令弘当年是唯一一个和应晨书一起去高雨县走访的人,他知道应晨书把那支梅花一直封存在一个相框里,就放在他览市家里的办公桌上。
梅令弘知道这个小女孩是个好人,而应晨书也看重她,所以哪怕对她有百分之一的疑虑也不该在百分之九十九的交情面前表现出来,因此他对她敬重有加。
“君小姐是练安的荣幸,也是我的荣幸。”梅令弘道。
酒过三巡,他们一群人喝多了,开始步着君熹的后尘回忆往昔,说他们这些人当年刚毕业时的意气风发洒脱自在,那会儿想在览市,在北市,随自己挑,想从事什么还能跟家里叫板,他们这些世家子弟很奇怪,家里从事的他们看腻了,长大了就喜欢自立门户。
曾山说这些年,只有应晨书是家里最不需要操心的,谢家与应家从事的,他直接就接受了。
“以前我们家老爷子没少拿他来跟我说教,说什么,要是我有晨书一分的听话,苏家祖坟就冒青烟了。”苏元乐呵着道。
赵高启嫌弃道:“那你还不是真的从了商,我就没办法,气死我了,我们家老爷子说我要是敢和你一样去从商,他死了不盖棺,不下葬,等我哪天在我的路上栽跟头了,再下土,到时候我这个落魄的不肖子孙就在边上看着,还没资格给他披麻戴孝。我去……”
一群人大笑。
曾山摇摇头道:“那你不折中一下,学学我,我进高校时家里也只是抑郁个几天,但谁都没拦我,同意了。”
赵高启谁也看不上,闻言更加嫌弃了:“你得了吧,听家里的至少还有几个钢镚喝酒,我学你,我一年到头忙得头发都掉光了我还连个妹子都见不着,我直接出家当和尚算了,我看谁敢拦我。”
桌上迸发出爆笑声来。
小练安仰头看她曾山叔叔的头发:“叔叔头发也挺多的啊。”
又一轮爆笑传来。
曾山跟小孩子自嘲道:“我植发了练练,你这干爸出的钱,他钢镚多,叔叔的工资连植发都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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