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是无法接受就这样让她蒙在鼓里,最后悄无声息地离开, 好像这相识一场最后如秋黄落叶, 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季节一过她就这么孤零零离开谢安街,或者离开北市。
最后没辙, 想摊牌,摊牌后给她选, 无论如何要让她一生无忧,是暂时的在一起满足她的念想还是拿着钱远走, 随她选。
可是当她问他, 什么时候需要结婚, 什么时候他们需要分开的时候, 那话就像一道闪电,一道沉重的雷声, 落在心口,他只觉得四肢百骸都被震疼了。
短暂的在一起几年,等他结婚就分开……何其荒唐, 他何其荒唐地在让他的小姑娘陷入这种无法言诉的可怕伤害里。
但是后悔也已经晚了, 小姑娘已经有了选择, 就看上这个, 就要这个, 哭得不能自已。
毛衣全被打湿, 她抱得尤其紧,紧到应晨书觉得心脏都仿佛被扯得一阵阵生疼,那眼泪像硫酸一样……
怀里的人上气不接下气地抽噎,哭到身子渐渐酸软,好像随时要从他怀里滑落下去。
“要这个……”她哭哑着声,渴求道,“应先生。”
应晨书一瞬觉得头疼异常,无法接受这样支离破碎的她这么求他,小姑娘应该是明艳四方,活泼可爱的。
应晨书动了动,伸手,把她抱起来放入怀里,双手圈住她的腰,紧紧圈揽住,用力地嵌在怀中。
她好像体会到一点意思了,含着泪眼抬头,一双眼布满应晨书从未看到的破碎可怜。
应晨书一眼就觉得心碎麻了,把她的脑袋按在肩头,他垂下脖颈,薄唇贴着她的耳朵亲了亲,“别哭,别哭了,乖。”他揉了揉她的脑袋,叹息,嗓音低哑,臣服,“给你选,就在一起,嗯?就在一起。”
君熹哼唧了好几声,哭腔满满,蹭着他,不断地蹭着,好像在寻求真实感,在寻求慰藉。
应晨书把她深深抱着,两人在房门后相拥了许久,手掌抚着小姑娘的背轻轻摩挲,直到她呼吸稳定下来,不再抽噎,不再掉眼泪,不再动,就静静靠在他怀里,累了,昏昏欲睡。
应晨书站直起身,她一下又清醒了,慌乱地从他怀里抬头。
应晨书掌心温柔地抚摸她的脑袋,温声哄道:“没事,没事。”他搂着她把她带回床边,“累了睡会儿,我去给你倒点水。”
君熹站在床边看着他,目光顺着他的移动方向而紧紧跟随。
应晨书见此,站停下来冲她微笑:“我就下楼,很快就上来了。”
君熹没有动静,还是看着他。
应晨书和她静静对视几许,才转身出去。
君熹是直到三分钟后脚步声去而复返传来时才松懈下来,动了动僵硬的身子,在床上坐下。
应晨书在门口就注意到了。他手里捏着杯牛奶,进屋抬起君熹的手接时,牛奶温度适宜,他加热过了。
“喝完睡一觉,熹熹。”
“你呢?”她像是怕他趁她不在就走了,走哪儿她也说不定,就是感觉他走了她就彻底失去他了。
应晨书在她不安的眼神中缓缓屈膝半跪在床前。
君熹捧着牛奶杯定定地看着他,眼睛眨也不眨。
应晨书对她微笑:“我是不是没有骗过你,熹熹?”
她没有说话。
应晨书握住她的手:“那以后也不会,答应你了就答应了,也是答应我自己。我只是觉得这么做,和骗你没什么区别,熹熹。”
“没…”君熹马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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