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脸吗?还跟我睡一个床,靠,我一个大男人跟他一个床。”
赵高启:“你明明可以回家,又不是和我一样无家可归,大过年的你非在这破宿舍看一夜论文,你有毛病。”
曾山叹气,对鸠占鹊巢还口出狂言的人不予置评。
应晨书在茶几前坐下,伸手拖过边上一份没开的早餐。
赵高启马上道:“那是我的。”
应晨书没搭理,兀自掀开早餐盒,拆了一次性筷子。
赵高启:“……”
曾山笑,怕他掀桌,伸手安抚他,“我让学生再帮我带一份,再带一份,你别急。”
赵高启总算舒展了眉眼,重新在沙发躺了下去。
曾山给手底下的学生发了条短信,完了收起手机重新拿起筷子,“晨书,你怎么知道高启在我这?”
应晨书给早餐淋酱料:“不在你这你昨晚知道得那么详细?你一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教授,关系网比我还牛?”
“……”
赵高启和曾山都无言以对。
曾山笑道:“你聪明,你就奚落我吧,还不是得吃我的早餐,我赚这两工资容易吗?尽喂你们这些有钱人。”
应晨书看着白色饭盒里的四块钱的广式肠粉没有说话。
曾山又不计前嫌地道:“哎,我跟你说个有用的,我家里前两天,收到了隋家递来的请柬,隋鹤宗要和南区那个头联姻。这对你来说又是一个大难题,南方那边的人和览市你家牵扯太多。”
“一个难两个难都一样。”应晨书夹起一筷子早餐。
赵高启从沙发翻身起来,“这事你怎么没跟我说,曾教授?”
“我昨天忙着论文的事忘记了,再说跟你说也没用啊,这事对晨书来说是问题。”
赵高启气不打一处来,“他妈的隋鹤宗这条烂狗,不是对黄嘉那女的情深意重嘛,丫的人才死了没两年就结婚,结婚就算了,他一直把那玩意的死算在你头上,觉得黄嘉是因你而死的。他是脑子被鬼踹了吧,还结婚,搁这玩阴阳两界三妻四妾呢。”
曾山失笑:“你这词,也是新鲜。考虑不考虑读个MBA深造一下。”
“滚。”
赵高启还要骂人,忽然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他谨慎地看曾山,“你这有监控吗?一大早的,谁啊。”
“唉,是你的早餐,怕什么。”曾山从桌面的烟盒下抽了张十块钱递给他。
赵高启拿了钱起身过去开门,接过男同学递来的肠粉,眉开眼笑,“谢谢啊同学,谢谢谢谢。”
“您不客气。哎这钱,就四块钱。”
“跑腿费跑腿费,谢谢哈。”
曾山笑着对应晨书说:“他晚上挖别人祖坟,早上为个四块钱的肠粉搭六块钱的跑腿费还跟人说四句谢谢。”
应晨书笑而不语。
…
这么一圈周转下来,也早上十点出头了。
应晨书回到谢安街,后院他昨晚下榻的那间房门口正站着个明媚小姑娘,在那儿伸懒腰呢,看上去起床不超过三分钟。
看到他,君熹先是一顿,想到昨晚的同床共枕有些不自在,但是下一秒还是在他扬起的嘴角里控制不住立马开心地跑了过去:“你一大早出去了啦,应先生。”
“嗯,去看练安了。”他摸摸她脑袋,“吃早餐了吗?”
“没有~刚起来。你吃了吗?”
“嗯。去吃吧,让阿姨给你做,吃完我们就去机场。”
“行~”她晃晃悠悠地和他对视了须臾,在他凑近要亲她的时候笑了下躲开往前院走,但是边走边回头看他。
应晨书原本要去书房了,见此也就站在原地给她看。
“看路,熹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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