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去了书房,自始至终没看到有提起姑娘的迹象。”
回来只顾着抓苏祈去聊没聊完的话,那确实应该是没听到关乎她的消息了。不然这当口,她居然还把韩陌给踹了,他不得直接炸了?
苏婼继续低头忙乎:“还听到什么?”
“还听游春儿说,罗智告状告赢了,韩世子被卸了职,离开了东林卫。但随后,韩世子就奉旨前往顺天府去任职了,他如今已不是东林卫的镇抚使,却成了顺天府里的捕头!”
“顺天府?”
苏婼又停下来。本来给韩陌出那个主意只是为了把他给忽悠走,以便自己脱身,自然更没去想他要去什么衙门,没想到他还真照办了,且还去了顺天府!这么说,她这胡乱出的主意,韩陌的命运就此改变了,他不会解职归府接掌祖业了?
苏婼不由揉了揉额角。去了顺天府,那就意味着不只是要继续查袁清的案子,还要分担顺天府的其它案子,她只希望他补个闲缺儿就好了,谁知道他还是给自己揽了个实职,他有职权在手,日后自己撞在他手上,只怕还要被刁难呢。
原以为这家伙就是一根筋,没想到肚子里也有弯弯绕呢。
不过话说回来,前世明明是没开箱子,而后他才离开东林卫归家,这次箱子打开了,虽然说结果不尽如人意,但怎么到最后他也还是走到被罗智他们告到卸职的地步了呢?
难道说前世导致他被解职的不是箱子,而根本是袁清之死这桩没有破解的案子?
韩陌为了这案子不惜亲临苏家施压,他没那么容易放弃,在情理之中。这一世有了她的参与解开了这把锁,导致他在行动上也有了变化,也说得通。那么前世他最后只能乖乖回府,那一定就是箱子没打开,他从头至尾都没有发现事情还有另一面!
这事她原本管不着,但韩陌不依不饶,苏家又被拖了下水,那苏绶就只能想办法保持中立了。不然让韩陌怀疑起他跟罗智有勾结,那岂不是大麻烦?但这样就务必会开罪罗智,在案子真正了结之前,苏家想彻底从这纠纷里择出去,只怕是不太可能。
想到这里,她打发道:“让游春儿去打听打听罗家。”
罗智她不熟,她只与那些跟苏家往来较多的人家熟悉,但因为前世她在府里时,苏绶在京时日少,专门拜访长房的人也不多,所以认识的人也有限。像镇国公府这样级别的人家,外人关注的多,她知道的情况也才多些。
韩陌作为镇国公世子,韩家的长子,性子竟然如此张扬暴躁,真不知道是怎么养成的!难道镇国公府夫妇都不曾对他严加管束,教他沉稳行事吗?
还有他堂堂一个公府世子,竟然一门心思只想呆在刑司衙门,真是让人难以理解。
苏绶饭后先在书房坐了会儿,才把苏祈传到跟前来,继续先前不曾说完的话题。
反覆地跟苏祈求证开锁的过程,是因为他很想确定这到底只是侥幸还是苏家确实又出了一位能媲美曾祖爷的传人,但苏祈坚称是侥幸。回想起这三年里他亲自教养这孩子的过往,苏祈确然不该有这样的瞩目之举,但他今日开锁的速度与迫切,又让人看不分明。
苏绶默坐片刻,最终便只能严嘱他勤勉求学,放他出去,只是他自己却留在门下沉吟了许久。
苏祈出了书房院子,躬着的腰身瞬间舒展。
回头看了眼亮着灯的窗户,他抚抚胸口,飞快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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