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才告诉我们这件事有蹊跷,可事实上一直以来我们心里也很难相信当时的情景,您要知道,跟着去的家丁胡魁是会水性的,当时他跳进水里,捞住了太太,可是太太身体却很沉很沉,连抓他的力气都没有,而且她还说起了胡话……刚刚落水,根本不到发热的地步,怎么会说起胡话来呢?”
秦烨怔住:“说胡话?……难不成是事先被人投过药?”
苏婼深吸一口气,从掌心里抬起头:“我确实是这样想。”
“那当时他为什么没说?”
“这都是胡魁事后说的,孙嬷嬷和吟兰站在岸上,她们没有听见。丧事上胡魁倒是叨了一句,但是没有人理会,他就没再说了。所有人都没有对母亲的死因发出质疑,包括我那半路被截回来的父亲,而我当时更是什么都不知道。直到前两个月我找到他们问起这些,胡魁才又告诉我。但,他的话只能算是线索,还是不能证据。”
秦烨听到这儿,也没法儿再怀疑了。他问道:“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查?”
苏婼顿了下,忽然提高了一点声音:“这几日渠里没水,我想今儿夜里,再去涵洞下看看。我想试试凭我之力,能不能掰动那道石门。如果我能掰动,那至少我的猜测有一半是正确的。”
“但你还是不能锁定嫌疑人,也没法把开涵洞的人与杀人凶手联系上。”
苏婼懊恼:“是。但事情再难,也要一步步去做不是吗?光是纸上谈兵,不会有任何收获。”
秦烨倒也无话反驳。
韩陌对面馆子里喝了半盏茶,出去的两个护卫快速回来了。
“他们在干什么?”韩陌问。
“世子,苏姑娘与秦公子在喝茶。”
“约到这儿来喝茶?”韩陌怎么那么不信呢?
“当然不是,屋里还有两个仆人在,看起来是苏姑娘的人。他们说话的声音小,听不完整,但大致的意思是,苏姑娘]今天夜里要去夜探哪个涵洞,邀了秦公子一起。”前面的听不真切,末尾这一句他们还是听得清清楚楚的。
韩陌愣住了:“他们跑到这儿来还不够,还要大晚上地去涵洞?!”
护卫重重地嗯了一声:“确实就是这么说的!”
韩陌把杯咚地放下:“哪里的涵洞?”
“就是南郊河畔,通向伍儿屯的涵洞!”
“南郊河?”
听到这里的韩陌又愣住了,这么巧?又是南郊河?……这丫头到底搞什么名堂?!
苏婼与秦烨约定了时间,便先行去了,秦烨索性在隔壁客栈要了一间房住下。
苏祈跟着刘福儿去田间地头转了两圈,刚好碰上苏婼回来,一阵风迎上去:“您这是去哪儿了?”
苏婼看了眼逐渐浓重的暮色,进了屋说道:“今夜里咱们就住这儿,不回去了。”
“那敢情好!”苏祈平日也难得出来,尤其此刻若回去还得面临苏绶的责难。
苏婼看他如此乐意,眼里有冷色:“你还记得母亲吗?”
苏祈闻言,只当她是责问,立刻像个丢了魂的躯壳一样立在烛光下,半晌才幽声道:“你当我是什么人?我怎么会忘了她?你难道真当我没心没肺么?过往母亲对我的养育之恩我难道全忘了?……我知道你怪我,我也恨自己,但我如今不是也没办法换她回来么?”
说完这番话,他快步走到门下,作势就要往外冲。
“二爷!”
扶桑追到门口,眼疾手快把他拉住。“姑娘话还没说完呢,您就这么走了!”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