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男宠作陪,再无他人。”
楚颐应了一声,随口道:“也好,只是顾将军一向狡诈多虑,能不能信你尚未可知,他既放心让你独自回来,想必也用了其他手段吧。”
陆文渊低声道:“文渊身中奇毒,需每隔十日服用一次解药,否则……”
楚颐默然片刻,对随后进门的绫罗道:“想办法替他解了。”
绫罗应了一声,面色复杂地看着陆文渊,又忍不住看向身旁的少年。
顾期年面色苍白,目光死死盯在楚颐脸上,似是不愿相信,静静问:“阿兄让我过来,是故意想让我听到这些?”
他话语微顿,低声道:“母亲丧礼将至,我身体已差不多好全,阿兄准备何时放我离开?”
楚颐轻轻笑道:“你母亲丧礼不还有五六日吗?等到了那日,我自然会让人送你回顾府。”
“阿兄说的是真的吗?”少年看着他,却忍不住冷笑,“难道不是在骗我?”
楚颐眉头皱了皱,目光也冷了下来。
“你觉得我是在骗你?”
“既如此,”他冷声对一旁道,“将他带下去继续关着,没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准见他。”
江植应了声,正要请顾期年离开,少年却猛然将他推开。
“阿兄不喜欢听这些吗?你让我听话,我全都听了,让我服下蛊毒,我也照做,你为何要这样对我!”
顾期年问的直接,楚颐也懒得再同他周旋,似笑非笑道:“这么容易相信人啊?”
他看着少年因恼怒紧绷的表情,轻飘飘道:“既如此,那我就实话告诉你,我根本没打算放你走。”
“为什么?你答应过我的!”
“答应过又怎样?”楚颐冷冷道,“答应过就不可以改了吗?”
顾期年紧握着拳,胸膛剧烈起伏着,咬牙道:“你拿母亲的事吊着我,如今阿兄喜欢的人来了,就毫不犹豫一脚将我踢开,你可曾想过我的心情。”
“你心情如何与我有何关系?”楚颐目光冰冷地看着他,“还有,从前只是陪你玩玩才纵着你,以后不准这么叫我。”
顾期年动了动唇,想再说什么,却因怒气横生竟然一时接不上话,他恨恨看着眼前的人,被人戏耍的愤慨和失望让他几乎有些站不住脚。
绫罗在一旁皱眉提醒:“你蛊毒未清,不可动气。”
少年紧抿着唇,满脸倔强,半晌后,轻轻叹了口气道:“阿兄果真如传闻中那般心狠,这段时日以来,我在阿兄心中又算什么?”
楚颐目光骤冷,皱眉道:“都说了,不准叫我阿兄!”
顾期年闭了闭眼,转身大步离开。
屋内重新静了下来,楚颐缓步到桌前坐下来,拿起茶盏喝了一口,嗤笑道:“顾家人果真诡计多端还爱装无辜。”
陆文渊看着他,眸光微微黯了黯。
“怎么?担心你的家人?”楚颐道,“一年前他们已被安排去了抚州,顾氏手脚再长也伸不到那边,你有何可担心的?”
“文渊不敢。”
楚颐沉沉看着他,随手将茶盏放回桌上道:“去换身衣服,你院中一切都好好留着,若哪里缺了,告诉绫罗便好。”
陆文渊恭敬道:“谢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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