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顾家人,竟敢把念头动在我身上,我知道世子生气,可顾家势力滔天,陵西不敢与他去争……”
楚颐忍不住轻笑出声。
马车沿路一路回了京城主街,路过沈府门前时,江植在外将马车停下,打开车帘探头问:“世子,江小公子可要先回府?”
江陵西看了一眼车外,连忙重新跪好,轻轻拉住楚颐的衣摆,满脸期待道:“世子,求你不要赶陵西走。”
楚颐看了他片刻,伸手落在他的脸侧,指尖轻轻从光洁的皮肤上抚过,淡淡道:“你父亲和兄长如今已得偿所愿,若是日后不行差踏错,好好为大陈效力,也算不辜负我。”
江陵西连忙点头。
“至于你,”楚颐收回手,笑意未减,目光却骤然沉了下来,声音冰冷道,“看在你与阿曦关系还不错,我就暂时放过你,明日起,不准再踏入国公府,也不准再出现在我面前。”
江陵西顿时脸色骤变,身体一软跌坐在地。
楚颐取出帕子仔仔细细擦试方才碰过他的手指。
若非今日在林中才见过顾期年,楚颐几乎都要相信江陵西所言,顾期年对江陵西动念,无论是应了九命先生所谓的故事,或是真心与他相争,都的确容易激怒人。
江陵西很聪明,知道该如何让他动怒,让他不甘,让他心生逆反,知道作为楚家人,一定对顾家满怀敌意。
可是,顾期年小时候执拗不服输,又满身傲气,怎会是那种耍心机手段之人,他明明为了赢武考可以练到满手薄茧,反倒是江陵西,从第一日相识起,便谎言不断。
即便楚颐与顾期年之间恩怨未解,也并不代表他愿被人利用玩弄。
“下车。”楚颐靠在软枕上,冷冷道。
“世子……”
江陵西想再开口,对上楚颐的目光身体颤了颤,最终什么都不敢说,忍着泪垂头下了车。
*
九月过半,天气一天比一天冷了起来,楚颐自雁子岭后就未再出过府,三餐汤药不断,身体却每况愈下。
他的房里早早生起了火龙,坐在桌案前时,隔着厚厚的窗纸都能听到外面呼啸而过的风声,沈无絮面目温和地坐在桌前替他把着脉,片刻后,放开了手。
他轻声道:“世子的脉象虚浮,气血亏空,近日可有觉得冷?”
楚颐懒懒支着额坐着,道:“习惯了,也感觉不出什么。”
沈无絮点了点头。
“过几日秋日围猎,若我推掉,皇上必定派太医前来诊脉探视,”楚颐淡淡道,“这两日的药你着重注意一下,别让他们看出端倪。”
沈无絮眉头皱了皱,轻轻叹了口气,自言自语般道:“世子就真的……必死无疑吗?”
听他这番言辞,楚颐轻笑一声,目光冰冷地望着他道:“你是大夫,此话还要问我吗?”
沈无絮尴尬笑了笑。
话音刚落,院中传来匆匆的脚步声,门口厚厚的帘子被人自外掀开,绫罗一袭粉色罗衫自外走了进来。
自顾期年将她放了回来,不过休养了两日便恢复了以往的活泼,只是顾府一趟遭遇,令她如临大敌,每日除了忙着照顾楚颐,其余时间几乎全用在了制作蛊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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