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外人绝对不可以知晓,绝对不能节外生枝。
唐知衡在身侧拉了拉他的胳膊, 小声道:“阿颐,不如你先与他聊聊。”
他和楚颐自幼一同长大,向来了解他的脾性,除非楚颐真的有把握做到, 真的可以两年后带他离开,否则绝不会开口, 更不会骗他。
楚颐面容冰冷,转头看了他一眼, 唐知衡的眸光燃起亮色, 冲他笑了笑,跳下巨石先行离开了。
顾期年沉默站着,身形动了动, 转身欲走, 被楚颐冷声叫住。
“站住。”
他自崖边下来, 缓步走向前, 脚步踏过枯叶发出细微的声响。
“你何时来的?”楚颐道,“站在一旁偷听不会太卑劣了吗?”
顾期年垂着头,半束起的墨发顺着肩膀滑落在胸前,眸底情绪被长长眼睫遮挡,只能看到一层晦暗的薄光,可原本委屈的神色已骤然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满脸嘲弄和不屑。
“你怕我听到看到?”他轻声笑了笑道,“是怕我生气了针对唐知衡才对吧。”
楚颐微微蹙眉,此时只想知道自己最关心的问题:“你方才都听到多少?”
顾期年抬眸看了他片刻,清冷的面孔紧绷着,好半天才冷笑出声。
“那你先告诉我,为何要抱唐知衡,为何跟他那么亲密?”他脸色阴沉,声音也冰冷地没有一丝温度,“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很喜欢他,是不是除了他谁都可以不放在心上?”
楚颐脸色微沉,难得耐心道:“阿衡心情不好,我安慰一下又有何不对?”
“我心情不好的时候你有安慰过吗?”
顾期年手指紧紧蜷着,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几乎是从齿间挤出来一句话:“你安慰其他人时,也会说抱就抱吗?”
话音落下后,他下意识伸手扶住身旁的树干,垂头微微喘息着,浑身颤抖个不停,连指尖都在轻颤,一贯清冷的面容微微扭曲,却极力强忍着不肯发出任何声音。
看来真的很痛啊。
楚颐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原本到嘴边的那句“你如何能跟阿衡比”,生生咽了下去。
眼前的顾期年那么可怜,像是被抛弃的小狗,满身是伤无家可归,即便会咬人,会不听话,却死死攥着楚颐的心脏,好像只要一句重话,就能伤到他,顺便击溃自己的心。
楚颐轻笑出声,故意道:“那……我也抱抱你?”
顾期年倏然抬头看他,苍白的脸上因痛苦布满了密密的细汗,却依旧极力做出平静的模样。
见他不说话,楚颐只当他是默认了,上前一步张手打算抱住他,谁料手指还未碰到他的衣服,已被他侧身躲开。
“我不需要。”顾期年声音冰冷,松开扶着树干的手,勉强站直身体道,“开口要来的有什么意思!你就那么喜欢施舍人吗?”
楚颐笑意微凝,虽然一向知道顾期年脾气执拗,可被他如此嫌弃拒绝,依旧让楚颐心里极度不适。
他的心一点一点沉了下来。
“不要啊?”楚颐目光冷冷从他脸上扫过,似笑非笑道,“那你说那些话做什么?站在这里又是做什么,那么爱听别人壁脚吗?”
说完,自顾自沿着小路往林中走。
与他擦肩而过的瞬间,楚颐脚步微顿,冷笑道:“对了,提醒你一下,我现在是去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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