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我受伤,我过意不去才去看他,但是正巧碰上了他该喝药,于是……”
“说这些废话做什么,”楚颐冷声打断,“你与他如何,本就是顾家与他的事,不必特意说给我听。”
顾期年话音顿住,低声道:“那……阿眠能不能跟我解释下那晚你和唐知衡的事?”
楚颐和阿衡的事,他不知道有何可解释的,那晚顾期年看到他抱了阿衡,他已主动说了原因,是顾期年自己不依不饶,争宠到这种地步,也是绝了。
楚颐冷声道:“你自幼与阿曦一同长大,他何时同你这般过,不依不饶的。”
顾期年脸色变了变,冷笑道:“都说了别把我当成萧成曦,你对他的那种喜欢,我也不需要。”
楚颐冷冷看着他,心里莫名就不舒服起来,云浮山时他说不需要,现在又说不需要,好不容易对他有点改观,每次初燃的热情都被他一盆冷水浇灭。
楚颐难得感觉心里有些在意他,在意他是否对萧成旭或者别人与他一样,在三皇子营帐内喂药的画面的确有些刺到他的心上。
明明从前只温柔喂他,却转眼对旁人也一样如此,让楚颐有种被戏弄的感觉。
可顾期年既然解释了,他就没有追究的打算,只要他性子肯服软一些,只要肯好好跟他说话,他愿意忽略掉那些让他不舒服的地方。
可显然顾期年并不会。
“既然不需要,你叫住我又想说什么?又是说阿衡的事吗?”楚颐缓声道,“你挑唆陆文渊,赶走司琴,这都罢了,是不是还想将老一套用在阿衡身上。”
顾期年手指紧紧蜷起,抿唇看着他不说话。
看来是猜对了。
楚颐冷笑道:“我还没说不需要你的喜欢呢,整日里闹脾气,哄都哄不了,谁见了不烦?你倒还意见颇多。”
气氛骤然凝滞下来。
正在此时,有侍女匆匆自远处走来,恭敬道:“两位少主,宴饮已开始,皇上有请,请快随奴婢过去吧。”
两人对视一眼,不再耽搁时间,楚颐道:“走吧。”
跟在侍女的身后,顾期年悄悄伸手过去拉了拉楚颐的手,轻声道:“我知道错了,以后不再乱发脾气,阿兄别生气。”
楚颐扫了他一眼,看他这么乖顺的样子,也不知是真心还是装的,毕竟已经见识过太多他的精湛表演。
他手指微曲,忍不住勾住顾期年的指尖。
那双手不似以往的温暖,手心泛凉,指尖极微地轻颤着,和楚颐的手交缠在一起,像是两块寒冰,彼此都无法温暖对方分毫。
这蛊毒发作的时间,还真是够频繁的,也不知道顾期年这几日如何忍下来的。
顾期年低声道:“虽然我未捕到白额狼王,却也是有一胜的可能,阿兄,那把弓若我得了,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不知不觉间,已走到了宴饮的地方。
楚颐扫了身旁的少年一眼,在热闹的歌舞声中,松开了他的手。
两人一同上前去向皇上请了安,分别落座于两侧相对的席间,酒水还未上来,此次头名的结果已出。
皇上已年过六十,那张细纹横生的脸上不见帝王常有的威严残酷,反倒有种慈祥的温和和谨慎,他令人将那把黑金重弓拿了过来,朝席间细细扫了一眼,目光落在了楚颐身上。
“这把重弓原是楚家之物,是先帝特意赐予楚将军,后来楚将军将它交入宫中,朕再次将它赐予楚小将军,随之带入军中,曾历经无数战事,为朕守得一方安宁。”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