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颐只是笑笑, 明知他只是装睡, 却还是将那只狐王送了他, 小孩子而已,今日喜欢这个, 明日又喜欢那个,何时长情过。
如今算来,已经十年过去了。
当年的小团子已经长大,不再是一只狐王就能哄得高高兴兴的, 不再只满足于一句安慰,一个拥抱。
他何止是长情, 甚至还想……
楚颐头脑一片混乱,微微闭上了眼睛。
亲吻带着绝望一般, 又凶又狠, 仿佛要将他拆吃入腹,顾期年一手撑在他的耳旁,另一只手刚好落在腰侧, 手指微动, 滚烫的掌心隔着衣衫轻轻摩挲。
楚颐脊背发麻, 喉间抑制不住溢出一点轻哼, 很快被肆虐的吻吞噬,他的手脚几乎瘫软下来,整个人被禁锢般压在身下,奇异的感觉由心底泛起,迅速传遍全身。
原来,顾期年一直对他是这种心思。
“眠表兄,你在哪?”
院外骤然传来脚步声,由远至近快步而来,踩过青石地面,发出细微的声响。
楚颐神识立即归位,轻轻挣了挣身体,顾期年却恍若未闻,呼吸交缠间,耳旁的手缓缓下移,轻捧着他的脸侧,手指在下巴一点点摩挲。
腰间的手一点点收紧,最终轻揽着后背,将楚颐紧紧抱在了怀中。
顾期年恋恋不舍地放开他,稍稍松开手臂静静看着他的双眼,表情温柔地不像话,又像将要失去糖果的孩童,眉宇间都是掩饰不住的伤心。
“楚颐,”他伸手轻轻擦去楚颐唇上的莹光水色,低声呢喃,“以后你和唐知衡要好好的……我再不会缠着你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他忍不住低头又在楚颐唇上亲了亲,在门被打开的同一瞬间,顾期年适时起身,站在了一旁。
“眠表兄在吗?”
阿昱试探地在门口探了探头,看到屋内的情形,他话音一顿,脸色微变道:“顾期年?你在这里做什么?”
楚颐微微缓着气,轻轻咽了咽口水,声音都带了丝沙哑:“你……你来做什么?”
阿昱收回目光,乖乖道:“我替阿衡小将军找你啊,马上要轮到眠表兄投壶了。”
“嗯,”楚颐下意识看向一旁的顾期年,目光忍不住落在他的唇上,很快又转开,稳了稳呼吸道,“那……走吧。”
顾期年一言不发地垂了垂眸,率先出了门。
他的背影孤绝料峭,在微起的秋风中坚决从容,头也不回地沿着青石板路穿过月亮门,直至消失在转角处。
“嚯,脾气还真够讨厌的,”阿昱不屑道,“眠表兄,顾期年该不会又是来找你麻烦的吧?”
楚颐静静看着那道黑衣身影,真是连后背都好看,从小到大都没长歪过,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扶着躺椅的扶手勉强起了身。
“他能找我什么麻烦?”楚颐道,“你别整日对他横挑鼻子竖挑眼的。”
脚挨上地才发现双腿已经酸软无力,失力之下楚颐整个人险些摔倒,他面色苍白,下意识以手撑着椅背轻喘着。
“眠表兄你怎么了,”阿昱连忙上前扶他,惊慌道,“是不是身体又不舒服了?”
上次围猎时顾期年与楚颐争执的情形还历历在目,阿昱忍不住道:“眠表兄你不必给顾期年留面子,上次围场输了投壶还是眠表兄你帮他,不知恩图报也就罢了,还敢来找你麻烦,若待会儿他再输了,咱们就罚他去湖里游两圈,看看冻不死他。”
楚颐忍不住低低咳了起来,轻轻摇了摇头,缓了好一会儿后,一言不发地出了门。
客房处于后院最幽静的隐园,沿着半月拱门外的石板路往北走不远便是后花园,楚颐到时,投壶正比赛到最激烈时,唐知衡远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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