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阿颐却是值得一交的朋友。”
“我知道阿年你因为你母亲的事向来对楚家有成见,可公务要紧,其他不如先放一放?”
顾期年抿唇看了他片刻后,低声道:“谁要跟他交朋友。”
说完放开了手。
一顿饭下来,二皇子和王大人吃得提心吊胆,等四人终于离开,提前备好的马车已早早等在了酒楼门前。
顾期年此次过来带了仇云,自上次轩逸茶楼一事后,仇云见了楚颐总有意无意躲着,此时他等在马车上,抬眼对上楚颐的目光,脸侧莫名一红,忙跳下替顾期年打起帘子。
两人的马车也已分别到了身前,楚颐刚想上车,抬眸对上顾期年恋恋不舍的眼神,动作停了停,看向一旁的王大人。
“怎么顾小少主的马车比我宽敞许多?”楚颐语气平淡道,“王大人是看不起我吗?”
王大人面上一慌,连忙道:“下官不敢,世子,这三辆马车都……都是一样的啊!”
他们换乘水路时,马车随意丢这里附近的驿站内,而下船后,则有安州太守重新备了新的供他们使用。
这三两马车如同他们来时所乘一般,都是外表低调,内里却处处妥帖,正如王大人所说,并无半分区别,王大人虽知道他是鸡蛋里挑骨头,却又不敢多说半句。
楚颐后退半步,目光落在顾期年脸上,问:“不如一起挤挤?”
*
马车行驶起来时,楚颐忍不住笑了笑:“你身边这个仇云,倒是有点意思。”
方才他上了顾期年的马车,随行的江恕和绫罗自然不放心,硬要陪在身侧,王大人备的马车虽然低调,可车前坐三个人也不成问题。
可仇云却硬是不肯让绫罗上车,还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她好。
楚颐问:“他该不会是对绫罗有意吧?”
“说他对绫罗有意倒不如说他对江植有意,”顾期年倾身上前将他抱在怀里,在耳侧低声道,“我都好久没见你了,陪我说说话吧。”
楚颐皱了皱眉,觉得十几日未见他似乎更粘人了,微微将他推开一些道:“你想说什么?”
“难道阿眠就没什么想说的?”顾期年轻声笑道,“那你想做什么,我陪你做好不好?”
他的语气温柔,楚颐莫名就听出了一丝别的意味,浑身不自在道:“明早又要赶路了,胡思乱想什么?”
顾期年点了点头:“也是,那等到了衡州,阿眠想做什么我都陪你。”
楚颐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道:“等到了衡州再说吧。”
一路上他被顾期年紧紧抱着,等到了王大人府邸时,依旧舍不得放手。
楚颐以为那晚在西市,顾期年那么生气离开,定要对他讨伐一番的,也做好了马车上会大吵一架的准备。
没想到,只是分别短短十几日,所有原本在意的,纠结的,都可以暂时抛下,原本的执拗和别扭,也都可以变得包容。
怪不得当初他离京三年,顾期年依旧对他念念不忘。
楚颐心里泛起暖意,忍不住回抱住他,安慰道:“乖,等到了衡州,我带你去吃那里最好的点心,那附近还有很多□□皇帝时摄政王的杂史,我都买给你好不好?”
顾期年一瞬不瞬地看着他,轻轻点了点头。
楚颐笑了笑:“下车吧,不然二皇子他们又要以为我们起了争执。”
在太守府住了一晚后,第二日天刚亮马车再次出发。
途中他们依旧是忙着赶路,未曾有半分耽搁,几日后终于到了紧邻衡州的抚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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