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着红茶递给军官，蓝眼眸专心地凝视着他。
军官漫不经心地敲开光脑处理文件，喝了几口，随手放下茶杯，便被管家稳稳接住放在桌上。
军官空下的那只手在空中蜷了蜷，要抓什么似的，下一秒，管家便主动将头低下来，钻进他的掌心里，像只谦顺的狗。
晚上，军官联系了副官。
已经是临睡前了，军官换下一身军装，穿着舒适的睡衣。
只有在副官面前他才会这样散漫。
“怎么样了？”
副官注视着他，回答，“人鱼首领告诉了我们人鱼群的大体位置。”
顿了顿，他道歉般低了头，“人鱼首领有些撑不住了，所以我擅自让医生来为他进行了治疗，请长官责罚。”
军官露出意外的喜色，满意地笑道，“你立了功，我怎么会罚你？只要留那人鱼首领一口气就行。”
“明天上午制定捕捉计划，下午出发。”
军官有些兴奋，姣好的面容浮出难掩的杀意，笑容也令人生寒。
“这次我要杀光人鱼，装饰满我的珍藏室。”
副官一动不动地看着他，沉默着。
卧室门被敲了敲，管家捧着点燃的新香薰走了进来，放在军官的床头，轻声细语道。
“主人，该休息了。”
他不是人，没有人类的感情与算计，所以军官对他毫无防备，甚至允许他在某些时刻表现得像人类一样，比如催促自己上床睡觉。
军官此刻的心情很好，余光瞥见新香薰的形状很特别，感兴趣地看过去一眼，“这是什么？一朵云？”
“是的，主人。”
管家看向他，余光半点都没有分给光脑屏幕上的副官。
身为被军官亲手设定出的机器人，他的任务是服从军官的一切命令，眼里自然只有军官。
他走进一些，伸手将军官睡衣的扣子系好，自然而乖巧地说。
“主人，您的扣子松了。”
军官随意地恩了一声，又看了香薰灯几秒才收回视线。
他才发觉管家仍然站在自己面前，因为比自己高出一头左右，管家这样垂眼看过来的时候，即便气质温顺目光虔诚，仍然令军官皱起眉。
他不喜欢仰视别人。
要不是当初觉得高个子可以顺便充当自己的保镖，他怎么会允许管家比自己还要高？
不过，管家只是个机器人而已。
军官的语气冷了几分，不耐道，“出去，别来打扰我。”
“好的，主人。”
管家听话地离开卧室，关上门。
军官回过头，才发觉还和副官连着视频，对方的面容如同雕塑，灰色的眼眸一动不动地望过来。
与军官对视的刹那间，副官垂下眼，攥紧拳。
军官打了个哈欠，挂断了光脑。
第04章
得到人鱼群的地址后，军官第二天便带领精锐的手下向深海出发，准备一举拿下人鱼群。
他想将人鱼首领一并带走，让对方亲眼看着同胞覆灭。
但副官劝道，人鱼族之间有神秘的联系方式，将人鱼首领带回海上无疑是在冒险，他们好不容易才抓到人鱼首领，一定要谨慎。
军官沉思片刻，觉得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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