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带把脸一侧,避开他直勾勾的注视。
陆长鹤抿着唇,哼笑声很轻,往后排走过去。
“陆哥,你等会儿真要上去吗?”陈阳凑过来,笑得有点贱兮兮,幸灾乐祸似的。
陆长鹤没好气睨他一眼:“要不然你替我上去?”
“倒也没那个本事。”陈阳尴尬笑笑,赶紧回到自己的队列。
该来的总归会来,早操一结束,校长就挺着一步一晃的啤酒肚,拿着话筒站上了升旗台。
在场的全体师生都不知何意,议论声在校长拍着话筒试音时才一致安静下来。
“就讲一件事啊,想必各位同学和老师都知道,立德从开学起就三令五申,一再强调校规校纪的重要性,可就是有那么些学生,视若无物,一犯再犯,甚至不把自己的人身安全放在眼里!”
“高三理科B16班的陆长鹤同学,违反学校规定,摸黑翻墙,不慎摔落!恶劣至极!诸如此类的事件,学校已经不止发生过一起,因此还把后门围墙修高了一大截,为的就是防止有些顽皮的学生再有人身安全。”校长越说越激动,半途还不忘停下来喘口气,咽咽口水缓解舌干,“可偏偏有陆同学这样的天生反骨!好歹只是小伤,万一出了大事,这个责任谁来担?”
“今天把各位留下来,就是想以这个活生生的例子作为警告!谁以后还敢做这种危险行为,一律按校规制度处罚!”
“下面让高三理科B16班的陆长鹤同学上台,以此为戒,公开检讨!”
在去世和反复去世之间,陆长鹤选择了更快的去世。
让人唏嘘的是他一点也不像是去认错的,散步似的悠闲着走过去,更像去领什么奖章。
在走过沈离身边时,他放慢了步子,心有灵犀般,他不动声色朝她那边伸过去手掌,掌心间马上被塞进了一张折叠起来的纸张,两人的动作流畅到几乎没什么人发现。
最后一段路他才跨着大步走上了站台,神情自若地接过校长手里的话筒,漫不经心摊开纸张,里面的字迹工整,没有一处涂改,清晰得一目了然,对比他那些自己认起来看着都费劲的狗爬字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他对着麦清了清嗓,自信到连内容都不看一遍就开始从头逐渐念起,“尊敬的各位老师,同学们好,我是高三理科B16班的陆长鹤。”
“作为一名立德附中的学生,遵守校规校纪是一项基本的义务,而我并没有做到。”
“我不应该光有个子不长脑……子?”
所谓嘴在前面跑,脑子在后边追,他甚至念的时候都迟疑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把话念全了。
底下一片鸦默雀静,死亡凝固了好些时候,哗然振起,笑声不断。
陆长鹤好似当场石化,不会做表情,也不会动了。
直到上一句,词条都没有半点差池,他天真的以为沈离是可信的,但现在,陆长鹤终于意识到了她昨天那句意味深长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视线穿过层层人浪,他眼底的情绪说不清是愤怒还是难堪,亦或者更复杂的,他直直望向了那个人群里一眼出挑的漂亮面孔。
只见她微微垂着脑袋,嘴角上扬出一个好看的弧度,陆长鹤才发现她笑起来好像是有梨涡的,可爱俏皮中又透着一股大家闺秀的矜持。
笑容是在和他目光交汇的一瞬收回的,沈离略微有点心虚,她觉得陆长鹤看她的眼神就仿佛在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地说“你、真、他、妈、的、行”,但还是莫名的好笑。
本来只是想逗逗他,谁知道他当真蠢的过了头,说念就念。
“念呀。”校长见他停顿,不由催促,“你怎么不念了?”
陆长鹤勉强维持了一下面部表情,马上擦亮双眼,剩下的每一行都提前看过才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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