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现在是上哪混去了?这么久也不联系。”
……
四面八方的问候一股脑涌过来,陆长鹤没答应,只是自如地朝门口负责接待的人员招了招手:“开几瓶Cognac过来。”
“大手笔啊。”罗森连连拍掌,还不忘向身后的人张扬,“少爷下了赛场还是少爷,上哪混都起飞啊。”
不过陆长鹤这一身校服倒是和他这样挥金如土的作态形成强烈的反差感。
场面的气氛一下就起来了,注意点分散之后,罗森才注意到缩在陆长鹤身后的沈离,看到了什么新奇的玩物一般亮了眼睛:“哟哟哟,这谁啊这,哪来的小娇花?难怪给你那么多性感大姐姐都不要呢,喜欢这挂啊,早说嘛。”
陆长鹤白了他一眼,“少说两句。”
这里一眼望过去就没有什么正经人,而沈离这朵白山茶进来,就好像踏进了淤泥地,陆长鹤感知到她会不太适应,特意把她拉到角落的单人沙发上坐着。
陆长鹤临走前还弯下腰,细声细语提醒她:“有人搭话不要理,在这儿坐一会儿我们就回去。”
随后就自己一个人应付所谓的场面了,沈离在后面看得很迷糊,陆长鹤似乎不大有交流的兴致,或者准确点,他不太喜欢提起之前一起比赛的事情,只跟着那些人碰杯酒抽根烟聊几句话不着边际的话。
某个环节他还被拉去了后面的桌球台,他好像除了学习什么都会,很顺手地接过了球杆,非常标准的姿势握杆俯身。
室内温度均衡,他脱了外套,短袖下紧绷出手臂肌肉,宽厚的脊背展露出来,他额前的碎发几乎快要遮住他的眼睛,连着白皙无暇的皮肤在灯光映衬下似乎更漂亮了几分。
他只是做这个动作,就已经成了一副景色。
他微微侧了一下脸,勾勒出完美下颌线,精准找好角度,控制力度一杆击出,彩球四散,零零散散好几个纷纷落入袋中。
他在学习上从没这么专注过,沈离内心感慨,不过说了也是,谁会在自己不喜欢的事情上专注。
“沈家那个小姐是吧。”邻座的沙发上突然落下一道黑影,罗森饶有趣味的目光在身侧打量着她,“我们见过。”
“……”沈离忍着想发笑的心情,他好意思提见过,说出那么不尊重人的话,最后道歉也是跟开玩笑似的,这种人恐怕才最不正经。
“怎么不理人呀。”越是得不到关注,像罗森这样的花花公子就更誓不罢休,“我倒是有点好奇你了,陆长鹤不是不待见你吗?怎么把你带这儿来了?不会真跟我说的一样吧。”
又是造谣一张嘴。
沈离这才舍得跟他开口:“没有,司机请假了,我是坐他的车回去的。”
罗森脑袋往后仰了仰,“哦,你意思是他顺路把你带这里来了?”
“……”
她总是一言不合就沉默。
任罗森这样撩妹话术一套一套的人,真面对一座冰山也难下手了。
苦恼地往后一躺,“好嘛好嘛,不喜欢讲话。”
她只是不说话,但从进来到现在,能听的话都听的七七八八,“队友”两个字在不同的人口中提到过不止一次,且箭头基本指向了陆长鹤。
沈离恍然着猜测:“我刚刚听到你们说队友,陆长鹤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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