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缝拉开,是道不宽的口子,沈离视线往下移,只露出半张脸。
陆长鹤自己都难以启齿,“刚刚……”
“我就当没看见。”沈离先发制人打断他继续讨论下去,心里是已经认定了他当时就是在干那事儿,“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这他妈……”陆长鹤失笑不已,他居然要来解释这种事情,“我说我事先不知道会跳出那玩意你信吗?”
沈离眨眨眼,眸中的纯澈如一汪清水,“你希望我信吗?”
他看透了这个表情,“你看起来不信。”
“……”沈离实在不想跟一个人讨论这种事,况且压根也跟她没关系,就是双方撞破之后有种光屁股乱跑的不忍直视。
陆长鹤索性也不想提了,换了个话头,“你刚来找我什么事?”
沈离一听,忙转身去房间里摸索,把那张无疑揉皱的纸张铺平,递给陆长鹤,喟然道:“你写的十道题我批了一下,除了基础的补充语句,其他全错。”
“……哦。”意料之中,陆长鹤就属于那种,要么会,不会就瞎写,也不想上网查什么的浪费时间,说白了是懒,但主打一个真诚相待。
“我找机会再给你讲讲题。”沈离没有过多指责,组织了语言,再开口之前的想法,“还有一件事,我想拜托你。”
陆长鹤眸光略闪,点头,“说。”
沈离细声道:“我想送个玉镯给柳姨,但我不知道她喜欢什么样的,你和她亲近些,可以陪我一块儿去看看吗?”
“……”说亲近,实际上陆长鹤也不怎么了解他妈喜欢的那些花里胡哨的首饰,每回过节或者给她庆生,礼物就是金银珠宝,专挑贵了买,喜不喜欢不重要,重要的是诚意,还多金。
但他依旧答应下来,“行,什么时候。”
沈离单手撑着覆上唇瓣,作思考状,“奖金要过两天下来,刚好周末一块儿去。”
陆长鹤没讲话,微微点头,兜里电话铃声响起,朝沈离打了个离开的手势就往走廊尽头走。
翻开手机看了眼来电人:哥。
“喂。”陆长鹤一只手放进裤兜,另一只手将手机挂在耳侧,行至阳台停步。
陆砚安直入主题说道:“明天晚上有个酒宴,爸让我带你一块儿去。”
一听到是陆丰要带他去,他心里隐隐就觉得不是什么好事,“摆的什么宴?”
“你不认识,一个在西城那边跟咱家生意往来颇多的老总,他给儿子办的升学宴。”
升学宴。
目的明确。
陆长鹤一口回绝:“不想去。”
陆砚安劝起他来,“长鹤,少惹爸生气,不然吵起来又不好收场,你就过去露个面,吃个饭就回,其他的少说,少做。”
他哥也是怕那天的场面再现,毕竟陆丰出差回来第一件事就是训儿子,当初他整日不着家不着学校,一头闷去玩赛车的时候,陆丰差点跟他断绝关系。
有时候他还挺羡慕罗森,同样身处豪门,罗家五六个孩子,罗森不大不小,有几个哥哥搞事业,自己活得不要太逍遥,尽管他跟罗森名声传出去都不好听,但他永远都是最让人看了直摇头的那个。
虽然他们家业庞大,但因为柳夫人身体本就不太好,陆董又是出了名的爱妻,自然不愿意她多生几个,到现在家里也就两个儿子,其中一个还不走正路,就只靠着大哥挑大梁。
陆砚安明白他爸有多恨铁不成钢,但他作为大哥,并不想去逼迫陆长鹤非得走行商这条路,但又不想看见家庭关系难堪,这种情况只能劝他随便去应付两下。
“……”陆长鹤自然明白他哥是什么意思,哪怕心里再不愿意,深思片刻,还是应下,“嗯。”
翌日晚宴,无数巨大的水晶吊灯悬挂于天花板之上,精心挑选的美酒高叠,与桌子上琳琅满目的美食相呼应。
衣着光鲜的豪门权贵围坐在数张红布张浦的桌前,角落零散遍布几个小提琴手与乐手,优雅的琴音环绕整个宴会场。
主持人一段冗长的开场白后,宾客开始敬酒,围绕着中心主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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