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离几次被叫着陪一杯,不知道为什么想起来某段陈年里的忠告。
有个人叫她喝不了多少酒,就不要让被人知道自己能喝酒。
酒场上,一杯陪上去就不可能只有一杯。
所以她次次用饮料代替,婉拒道:“抱歉,我实在不会喝酒。”
终于无人再为难她,无意一偏头,她看见某人隐在暗中的笑,似乎是对她的行为很满意,就像……他知道是他教出来的。
这种感觉让沈离很不舒服,没多久就借口去了趟卫生间,清醒清醒。
化了淡妆,不然真得洗个脸精神一下,沈离站在洗头台前,边搓着手,边仔细镜子里状态不在线的自己。
口红买的大牌,宣传说不沾杯,如今是粘的差不多了,沈离索性在一边抽张纸把剩下的颜色都擦了,衬托得妆容更素。
“还是这样顺眼些。”
沈离理了理散落的头发,正一转身,蓦然对上不远靠在门口处的熟悉身形,男人一手插兜,另一只手指间夹着半燃的烟,缕缕雾气往上飘散。
沈离怔忪一瞬,勾起一丝疏离的笑,“这里是女卫,陆先生不认字吗?”
夹杂深意的神色融在他冷硬的轮廓里,半眯着倾斜目光向她,“我只认你。”
“……”她又是一哽,偏身扯了两张纸擦干手上水渍,“你不觉得你现在很奇怪吗?对一个自己亲手甩掉的前任示好?”
“不过我太优秀了,你配不上。”说到这时她正好将那团纸扔进了垃圾桶,对应着某种情景一般,利用他的话把他堵的沉默。
“六年没见,爱记事赌气的性子倒是没变。”那根烟夹在指间良久,陆长鹤一边说着就往嘴里递,想借此缓解一下可能的紧张,“所以,你的男朋友,是你信口捏造,还是——”
“我真的有啊,这种事情有什么好捏造的?”沈离向他近了两步,天真无辜的眼神,真不像会骗人。
“……”那根烟递到嘴边顿住,眼神里的阴戾更深,送进嘴里咬住。
她也不逃避了,步步紧逼至他身前,挺直着腰板,“倒是你,如果觉得当初没玩够,想再骗回来玩玩,还是别白费心思了。”
每一句话都杀到点子上,表明自己的立场,“我也不是个念旧的人,每个年龄段都有不同执着的事情。”
“现在我们都长大了,我不会喜欢那个年纪喜欢的东西了。”
“当然,也包括你。”
形容他,她用的是“东西”二字。
就好像把当年所有的委屈和悲愤,都重新还回来似的。
他轻笑,不知是自嘲还是反讽,“出息了,噎我是有一手。”
“烦请让一下。”沈离压根不想听他讲话,她身子瘦,就算他不偏让,她也能侧身出去,走开几步还特意回眸去,故作好意提醒,“你也还是不要站在这了,容易被当成……”
陆长鹤:“?”
沈离抿唇笑,补全话:“变态。”
“……”真的是出息了。
另一边玩游戏拼酒的,输得多的喝倒了好几个,陈阳也在其一,又菜又爱玩,刘茵茵在边上死劝都劝不动,偏偏喝的不省人事菜罢休。
“妹子你还是给你男朋友先带回去吧,他太不行了。”不知道那位半醉半醒的公子哥劝了刘茵茵一句。
“谁说我不行的?”还给陈阳劝急了,拿过骰盅还要玩,“继续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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